“实践出真知。”
左弗抿了口酒,继续道:“都说国之将灭,必出妖孽。可那些墨家子弟却发现,哪里有什么妖孽?天灾一直也没断过,只是吏治澄清时,官员用心,天灾造成的破坏能得到控制。
而王朝末年,吏治混沌,人心失丧,人祸一来,这天灾就更显恐怖了。所以,他们觉得无论是用法家,墨家,道家,儒家治国都不重要。想要国泰民安,最重要的是实用。要提高生产力,让百姓都有饭吃,那么国家才能强盛长久。”
朱慈沉默了。
实践出真知?
这话说得真好啊!
左弗能在地方上做那么好,不就是她敢于打破枷锁,敢去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吗?
那太阳灯无法解释,可网箱养鱼,立体养殖,那不都是人做出来的事吗?只是别人没想到罢了。
她这师门学问当真可以富国强民,开创永久的王朝吗?
心里的疑问被压下,他点了点头,“若以往有人这样跟我说,我必要呵斥此人大逆不道。但经过了这么多事,朕算看清楚了。没有钱,寸步难行,对一国一朝来说都是如此,更莫提小民了。百姓吃不饱自是要造反的。你师门这学门当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他顿了顿又道:“不谈这个了。你难得回来,再说这些烦心神的事倒显我这兄长不近人情了。”
他举杯与左弗干了一杯酒后,道:“安顺候上折子,求娶你一事,你可知?”
左弗手轻轻一颤,垂下眼,道:“知道。”
“妹妹怎么看?”
朱慈喝着酒,佯装漫不经心地道:“妹妹今年也有十九了吧?再不嫁是老姑娘了。”
“我这样的,谁要啊?”
左弗心里悲凉极了。
果如徐汉所言,这是要自己表忠心了吗?
曾许自己安定一生,荣华富贵,到头来,却是要牺牲自己寻找另一半的权利吗?
“安顺候上折说,与你两情相悦,觉你是贤妻人选,愿军功求我赐婚于你们。”
“可千万别!”
左弗道:“那个浪荡子,鬼才和他情投意合!”
朱慈眼底终于有了笑意,“怎么这样说?好歹是侯爷。而且,我听说你们私交的确不错。”
“只是做些生意罢了。江东门所产的糖与肥皂都是托他所卖的,还有师父做的药。除去这些,我想不出哪里还跟他情投意合了。”
左弗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