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待落了地,便是在码头大声吆喝,一群亲卫也跟着鼓动,敲锣打鼓的,抬着两面镜子穿街过巷,弄得一群百姓围观。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本地官府。这些人跑出来一看,想想之前得到的消息,都是会心一笑,然后便是一阵推波助澜,将这热闹劲给推到了顶峰。
到了总督府,丁魁楚见了这镜子,自是欢喜又得意。心里想那左弗欺软怕硬,遇上自己这总督,还不是得跪着?
笑着接纳了两面镜子,却依然没放人,反是将林立也扣下了。一群亲兵跑回来报告。左弗听完后,冷笑,“看来是想我亲自去要人了。来啊,准备船,本官要亲自走一趟广州!”
五日后,左弗到了广州。
展角幞头,白玉带,身着金织蟒袍的左弗一下船便吸引了码头一众人等的目光。
在码头巡视的小旗一见左弗这打扮,立刻围了上来,躬身行礼道:“小的刘虾仔给国公爷问安了!国公爷万安!”
“呵,你小子倒机灵。”
李想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位是国公?”
“瞧这位小爷说的。”
刘虾仔笑得谄媚,“这天下能金织蟒袍的人有几个?这天下能穿金织蟒袍国公服的女子又有几个?!这天下只有镇国公,左家的姑奶奶才能这么穿啊!”
他说着便是连连拱手,“国公爷,姑奶奶,您这是要去总督府吗?”
“呵,你还真机灵。”
左弗从袖口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扔给那小旗道:“去给本国公找车来,前面带路!”
“是!多谢国公爷赏!”
刘虾仔声音喊得高高的,似要故意让周边人都听见似的。而那些普通百姓也纷纷跪了下来,行跪拜大礼。
镇国公,江宁公主,琼州知府,这多身份集在一起,身为平民莫说是下跪了,便是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大姑娘,这小子有问题。”
李想道:“举止做派真怪异。”
“呵。”
左弗轻笑,“有人派他在这候着,他自然要卖力演了。”
“大姑娘的意思是?”
“早说了,丁魁楚这人贪得无厌。仗着自己有军权在手,将两广的油水都捞自己肚里,你说这地方上的人能不恨他?”
“大姑娘的意思是这小旗是地方上安排的?”
“呵呵,或许是咱们巡抚大人安排的呢?”
左弗轻轻一笑,见刘虾仔已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