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瘦了。椿芽经常怀疑,自家大姑娘现在还能不能拿起钢刀跟人拼杀。
“唉,事一多,有时就没胃口。”
左弗叹了口气,“琼州这里又热,也就这个季节与春日稍微舒爽点。其他时候,都是热得要命,吃不下。”
“你该吃点酸的东西。”
张景拿起公用的筷子夹起一片肥牛卷涮了涮后,放到左弗跟前的碗里,“我看你这蘸料里没有放醋,你该加点醋,这样才开胃。”
顿了顿又道:“年后有船去南京你跟我说声,我让我娘送些山楂酒过来。我娘喜欢用山楂酿酒,那酿出的酒可好了,你每天喝一点,胃口慢慢就会好的。”
“国公夫人酿酒?”
左弗笑着道:“这倒让人意外了。我以为你们老牌的国公夫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我娘非勋贵之家的女儿。”
张景又烫了点鸭血,待鸭血熟了后,又放到左弗碗里,继续道:“我娘是继室。”
左弗愣了下,随即垂眼道:“沐年兄,对不住,我不知道……”
“呵,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张景摇摇头道:“大娘出生高贵,是成国公家的嫡女。可她虽说是大夫人生的,却是命不好。打一出生就没了生母,在继母手里讨活,亲娘留下的东西都被贪光了。我爷爷看不过,便去替我父亲提亲。本以为这样能帮大娘,哪里晓得嫁到我家没几月便死了。”
左弗手一抖,惊讶道:“怎么会?!是得了什么急症?”
张景摇摇头,“我家里有棵柿子树,大娘想亲手给我爹做柿子饼。亲手做,一丝一毫都不假他人之手,拿着梯子亲自爬上去摘柿子。哪里晓得,人就这么摔下来,就没了。”
左弗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哪有这么巧的事?
“是梯子坏了?”
张景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是听我娘这么说的。但我娘也是从下人那听说的。而且也是嫁过来过了很久才知道大娘的死因。但当年情形如何却没人说得清了。只知大娘家里人来闹了一场,后面不知什么原因就作罢了。”
张景又将一个蛋饺放到左弗碗里,道:“所以后来爷爷做主,找了个四品官家的女儿给我爹当继室。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地契,房契都带身上了吧?大娘当年是有陪嫁的,那两陪嫁都是我爹的枕边人,我一共才三个弟弟,四个妹妹,而其中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就是大姨娘和二姨娘生的。”
话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