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应尊重,可却不应盲从。
这也符合她一贯的作风。从她当官以来,她似乎也未盲从过官场的规矩。
所以……
若知道了天子借其他臣子之手,顺势分化左家,她会怎么做?尤其这个“顺手而为之”的结果已超出了天子预测,造成了左大友生命垂危,她会怎么做?
张景抬头望向天空,这一刻,心底生出的陌生情绪令他困扰。他为何要去好奇左弗会怎么做?难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吗?
海鸥盘旋着离开,所有出港的船最终消失在海平面线上。
飞剪船的速度很快,三天时间左弗便到了上海。到了上海后,又连忙雇车,花了一天工夫便从上海赶回了南京家里。
“大姑娘回来了,大姑娘回来了!夫人也回来了!”
宅子里的奴仆们沸腾了起来,左奎健步如飞,冲出府外,一见左弗真回来了,当下便是老泪纵横,道:“大孙女,你可算回来了!快,快随我进去,你爹他,你爹……”
“公公,夫君怎么了?!”
刘茹娘几乎站不住了,听了这话只觉脑子嗡嗡直响,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需要两个人左右架住她,才能勉强站立。
左弗不敢耽搁。
如果周氏在匕首涂抹了什么东西,那很可能造成破伤风!要知道,这在后世的死亡率都是很高的!
她立刻冲了进去,来到左大友居住的院落前,一大群御医站在院里,神情不但憔悴还很忧愁。
左弗的脑里空了。
其实这一刻,她形容不出来自己有什么感觉,好像脑子都是空白的,她只是凭着本能在行动。
“啊,镇国公!”
御医们见到一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走进来,不用猜便知来者是何人了。
“我父亲怎么样了?”
左弗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询问。
“伤口我等已仔细处理,还洒上了安顺候送来的消炎药。真是老天保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伤到心肺了!军中军医已用您所教的缝合法将伤口缝合,还用上了您留下的药粉,安顺候又送了些口服的药来,总算将病情稳住。
只是这几日,不知怎了,国公爷忽然就开始昏睡,又发起高热来。我等又继续给药,但效果不理想,时好时坏,这两日国公基本没醒的时候,我等担心是不是匕首上擦了什么东西?”
左弗已进了内室,见左大友双目紧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她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