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产粮乃是国之重器,我等多次警告商民,若将红薯土豆卖予北方,便是诛九族的大罪!等等……”
他蹙眉,忽然瞪大眼,望向了左弗,道:“国公爷,她……”
“好好看管着就是。”
左弗不再多言,起身离开牢房,留下一脸惊愕的吉文。
于山与乔肆很快就来了应天府,并且还牵了几条军犬过来。这些军犬都受过特别训练,对彼时常用的毒物都做过相应的识别训练。除此之外,他们还跟左弗要了几只实验用的小白鼠,用来当试毒对象。
说实话,军犬他们可舍不得给周氏试毒,所以还是弄几只小白鼠比较好。
一夜无话,第二日左弗便递交了折子。此番回来,许是体谅左大友生命垂危,所以天子并未立刻召见她。而现在她要递交折子,也得按照既定流程来。
折子层层上递,到了内阁后,钱谦益看着左弗的奏章,不由摇摇头,摸着胡须喃喃道:“过刚易折啊。”
说罢便是叹了口气,让边上几个门生很纳闷。
“老师,为何叹气?”
“镇国公要证明左伯非靖国公之子,想请陛下在朝堂上给她主持公道。”
“这,这荒唐了!”
门生们忍不住叫了起来,“她当朝堂是什么?!议论国政大事之地可不是来给她审案的!”
“叫什么?”
钱谦益有些不满地道:“人家身为国公,如今父亲被刺,生死垂危,失了点理性也是人之常情。”
顿了顿又道:“再者,人家的理由不都写得明明白白的了吗?此女对靖国公有救命之恩,所以靖国公不忍拆穿她的把戏。这等骗子,不光欺骗世人,还行刺她父亲,她要天子见证,当面拆穿那女子,还事情真相,还左父清白,这要求过分吗?”
几个门生一听,好似还真不过分。
但就因为救命之恩就认下无血缘的儿子,这,这人品也太好了吧?毕竟让别人的儿子承继自己的爵位那怎么想都有些亏得慌呢。
“她是要用合血法来证明吗?”
钱谦益摇头,“左弗精通医术,听说在琼州,她给人开膛剖肚,不但治好了肠痈,连难产的孕妇都在她手里活了下来。此等手法老夫虽想不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敢以此等诡异医术治人的左弗必定对肢体内脏很熟悉,所以断然不会犯这等低下的错误。”
“左弗当了多年地方官,就算不精通医术亦也知合血法乃是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