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
周氏大骂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我儿子抢了你的爵位,所以你处处针对我们母子!左伯就是大友哥的儿子,是大友哥亲口认下的,你们谁都不能反悔!”
曾樱摇摇头,“此妇人临死不知悔改,当真是可恶。可怜了这左伯,不但成了天下人眼中的笑柄,还被亲生母亲欺骗至此,可怜可怜……”
“镇国公,依你之见……”
钱谦益忽然道:“这周氏应如何处置?”
左弗拱手道:“敢问首辅大人,依我大明律周氏当如何处置?”
“按我大明律,凡谋杀人、造意者、斩。若伤而不死、造意者、绞。”
钱谦益缓缓道:“依律,周氏当受绞刑。”
“阿姐!不,镇国公!!”
左伯跪下,连连拜了几拜,道:“求阿姐给母亲一条活路,我愿以死谢罪!”
“弗儿……”
左大友轻声喊道:“为父已无碍,不若算了罢。”
“有法不依,要法何用?!”
左弗冲着左大友行了一礼,道:“周氏图谋不轨,以下犯上,欲谋害您,若是这等事也能轻饶,那天下臣民要怎么看?!”
“看来咱们的镇国公当真不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王铎冷笑,“你父亲这个当事人都说算了,你又何必计较?”
说罢便是冲朱慈拱拱手道:“陛下,左伯孝心可嘉,臣恳请陛下从轻处理。”
“恳请陛下从轻发落。”
一大半臣子都跪了下来。
左弗环视着诸人,沉默半晌,不由大笑,“真有趣了!我左家明明是苦主,可搞到现在,若是我等不谅解还凡成罪人了?!”
“云舒,律法之外亦有人情。”
朱慈道:“周氏虽可恶,可有孝子愿替其承罪,我大明以孝治天下,这法外的人情不可不讲。”
左弗望着朱慈,她抿着唇,久久不言。
过了好半晌,才道:“陛下要如何处置周氏呢?”
朱慈对于左弗的识大体感到满意。
她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也顺从了自己,那么,自己也不能让她太难看了。
他想了会儿道:“周氏欲图谋刺靖国公终不是小罪。不过左伯孝心可嘉,为表彰其孝心,朕可以饶周氏一死。不过,镇国公说的也有理。有法不依,要法何用?
依我大明律,民欲谋杀上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