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再次绷紧了心。
她怎么也想不到,杭州知府竟是内奸,还安排了周氏来害她夫君,企图让左家军溃散,好攻打大明!
这心思当真是歹毒啊!
而女儿如今又上了战场,即便是个无知妇人,她亦知从杭州到南京,无甚天险可守,这一仗要打起来会十分凶险,而女儿她初为统帅,她当真能打赢鞑子,全身而退吗?
刘茹娘不敢想下去了,只望着自己的夫君发呆。
左大友被她看得心里羞愧,低低道:“这次是我不对,你说的不错,我太迂腐了……若不是我一心想着报恩,也不会……”
“算了。”
刘茹娘摇摇头,“谁能想到周氏竟是受了杭州知府的唆使来我们左家的?要说她会勾结叶德书卖祖求荣我却也是不信的。那女子虽是势利眼,可却也偏执。
她那家就是毁在鞑子手里的,清白也是给鞑子毁了的,自己老娘更是被鞑子杀害的,想来应也不会如此下贱,甘做卖国贼。”
顿了顿又道:“且也没那个能耐去做这事,那杭州知府只要不傻,也不会将真实的目的告诉她。”
“唉!”
左大友叹了口气,“有时想想,咱们现在过的日子还不如以前。人在高位处处要小心不说,竟还能碰上这样的事……”
他摇摇头,“现在只希望弗儿能平安归来。若是这一仗真能将鞑子打狠了,打得他们几十年都不敢动一动,我便想跟陛下辞官了,以后只在家做个富家翁。”
刘茹娘有些诧异。
自己这丈夫最是热血,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
左大友摇着头,“老了,这脑子不灵光了,万一哪天糊涂祸了国,那真是千古罪人了。”
“现在还是别想这些,想想咱们女儿吧。”
刘茹娘轻叹了声,双手合十道:“希望菩萨保佑,保佑我儿能平安归来。”
“对了,陛下刚刚忽然传旨,让孙训立刻动身前去安徽,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又启用他了?难道是想给机会让他立功,封个国公,然后让弗儿嫁给他?”
“什么?!”
刘茹娘瞪大眼,“将我的好姑娘嫁给那等浪荡子?!不行,我不同意!宁可不嫁,也不能嫁给那等花花大少!我看那英国公倒不错,人品端正,相貌堂堂,跟弗儿也谈得来……”
“不行!那是个克妻的,再者,我的宝贝女儿怎能去当填房?!不行,我不同意!”
“要你同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