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琼州发展到今日不易,凝聚了琼州上下官吏的心血,所以谁能升任知府你是最清楚的。”
顿了顿又道:“爱卿,事事亲为最好,可人终精力有限,朕瞧着你比离京前清瘦了不少,想来是在琼州操心太过所致。所以,有些事也要试着放下。你离开常州,你选的人不是照样把常州弄得很好吗?
爱卿乃朕左膀右臂,朕不想爱卿如诸葛亮般,事事亲为,最后却积劳成疾。这大明,还有朕可离不开爱卿的辅助,所以,琼州官职人选的任用便由爱卿做主,吏部不可干涉。”
左弗一脸“感动”地道:“陛下如此体恤臣,臣唯有粉身碎骨报君恩。”
“爱卿言重了,朕不要你粉身碎骨,朕是想你长命百岁。”
朱慈故作玩笑地道:“爱卿在一日,鞑子便不敢欺辱我大明,来日北伐才有望。”
“陛下如此夸赞,臣惶恐。”
左弗行着礼,“臣出生卑微,又是女儿身,如今能位列朝堂全仰赖陛下恩典。故,自穿上父母官衣那天起,臣便告诉自己,从今往后,臣便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今日陛下恩典于臣,让臣为应天府尹,臣惶恐之余却也倍感温暖。
昔年,清军南下,打到长江边,臣与陛下曾约定,臣不负陛下,陛下亦不负臣,那日之约,非君王与臣子之约,而是左弗与朱慈之约……”
“大胆!”
李畅呵斥道:“你竟敢直呼陛下名讳,你这是大不敬!”
左弗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敬不敬的不是放嘴上的,而是放心里体现在行动上的。我左弗虽狂妄,可却也有狂傲的资本,请问阁下,一年为国库上缴多少税银?”
好嘛!
一句话直接将李畅给堵死了!
他一个喷子除了制造口水外还能干什么?
口水又不能卖钱!
朱慈神色微动,心底涌上了一股酸楚。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她还是那个左弗,而自己已不再是那个朱慈了吗?
她到底还是怨自己了!
可是坐在这个位置上,要顾虑的事太多了。即便知你还是你,可谁能保证将来你的部下不会让你黄袍加身,而你是不是还能坚持自我,初心依旧呢?
“你,你太狂傲了!”
李畅气得哆嗦。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样的话居然也能说得出口!他又不是地方官,哪里能交税银?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