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笑笑,端起酒盏仰头干尽杯中酒,重重放下酒盏后,道:“秦淮河风月尚未览尽,侯爷何不带我领略一番?总困顿于一处,纵是溢美赞赏不决,可听多总也腻味。”
“呵呵。”
孙训笑笑,“我正有此意,如此神仙曲调,如此佳人被人旁观总不如我一人独赏来得美妙,我们还是泛舟秦淮河,再弹一曲笑傲江湖吧。”
“正合我意。”
船轻轻推动了,有无数船跟了上来,那曲又响起,所有人像后世的追星族一般,疯狂尾随其后,不断惊叹着。
“今日一曲一诗怕是要惊动天下。”
孙训望着后面跟着的船,轻笑道:“又将我利用一番,可有甚好处?”
“说利用就难听了。”
她抿嘴笑着,“你刚还说,我只可与你狼狈为奸,既然你是狼,我是狈,天造地设一对,又何谈利用?”
话一出口,气氛为之一默。
屋里的婢女适时地退了出去,椿芽也很有眼力见地飘走了。
虽说这侯爷以前挺风流,可痴等自家姑娘这多年,如今连家门都甚少出了,这份痴心也着实感动人。
浪子回头金不换,若是大姑娘能嫁给侯爷这样的痴心人儿也是不错呢。
椿芽觉着,如果是自家大姑娘亲自开口,陛下应该不会再拖着大姑娘了,不然他这天子的脸皮可就要被扒了。
想起天子,椿芽又觉闷气。
凭什么拖着大姑娘不给嫁人呢?大姑娘哪里向往什么财富功名,大姑娘只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罢了。为什么就不能给大姑娘一个好儿郎呢?
朱家的皇帝果然都薄情!
“天造地设一对?”
沉默后,孙训大笑了起来,“即便知你不是那个意思,可此刻从你嘴里说来,竟也是让我如此愉悦。”
左弗低下头,脸烫得厉害。
她是没那意思,可被他这么说出来后,竟没由来地感到一股暧。
这人……
还真会撩。
果是天生的花花肠子,都成本能了。
见她低头不语,他也不再继续这话题了。
多少年了,就算不是很亲厚,可对于她的性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再说下去,怕是要翻脸。
给她又满上了酒,道:“这首曲练了多久?”
“很多年了。”
左弗道:“跟着静山先生学会了琴后便练了。本是用来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