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眉倒竖,二目圆瞪,被酒晕红的脸颊似因自己的促狭而变得更红了。
他摸着自己被她打疼的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醒了?”
“你都要轻……”
才说了四个字,便是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瞪着眼,憋在那半天,忽然起身,嘟囔道:“无聊!我回去了!”
他追着她出了船舱,笑嘻嘻地道:“这样走了,今天就白忙活了,来来来,快笑一个,我送你回去。”
她瞪着他,“脸皮真厚!”
“小不忍则乱大谋嘛,好多人看过来了哦,你确定就要这么走了,不让我送?”
他努努嘴,“今天你可是名动秦淮了啊,看,好多人都在看着你呢。”
“你真是嘴欠。”
左弗撇嘴,“说得我好像成了这秦淮河上的娘子似的。”
“那些哪里能和你比?”
他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不过曲艺诗词若要远扬,必是要靠这些娘子,你若向她们笑下,或许你也能如那些名士,这些娘子以唱你所作诗词为荣呢。”
“你该改名叫孙有理。”
左弗无语,“什么事到了你那儿都变得有道理起来,我还无法反驳……罢,罢,罢,不与你计较了,下回不可如此捉弄我,快回去吧,不然待宵禁后,你我便只能住这船上了。”
“那不是更好?”
他语带“暧”地道:“这样生米做成熟饭,怕是再也阻拦不得。”
“我才不想。”
左弗抽了抽嘴角,“我没事给自己找个大爷伺候干嘛?我这样多自在?别贫了,快走吧。”
见她言语中已显不耐,已颇为了解她的孙训也不逗弄她了,点点头,让船夫靠了岸,自己先下得船,然后伸出手,望着她,眼含温柔,语带宠溺地道:“小心脚下。”
桀骜不羁,放浪不堪的安顺侯何时对一个女子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一群坐在露台的娘子望着这一幕,眼里都冒出星星了。
无论男子如何风流成性,可只要颜值过关,依然会让许多女子失了理性。
很显然,此刻的孙训同学已成了娘子们心中浪子回头的典范,一群人眼带着羡慕,望着这对才子佳人,心下戚戚。
也不知自己何时能遇上这样的良人?
左弗伸出手,看似自然的背后手却有些僵硬。
这家伙现在的表情太恶心啦!
他不去领个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