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去吧。”
未等张景接话,左弗便道:“衙门还有许多公务要办,我得先回去了。”
“得。”
孙训轻笑,“这成了府尹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刚上任事多,看来也不能耽搁你了。”
“你少在这儿冷嘲热讽的吧。”
左弗翻了个白眼,“白日里嬉戏,怠于政务,你是嫌那些言官六科的人找我麻烦还找得少?过几日,等空些,选个日子,我请你们俩吃酒,聚一聚。”
张景点点头,“妹妹有事便忙去吧,我们都在京城了,什么时候都能聚。”
“都这样说了,我若再强求倒显不识趣了。”
孙训笑了笑,“记得,欠我一顿老酒啊。”
“记得了。”
左弗撇嘴,“我还能赖你一顿酒不成?再者,以后还少不得你这财神爷照顾,我怎可能这个时候得罪你?走了,走了,那群苍蝇过来了,惹不起,惹不起,我还是先走为上。”
“还有你怕的东西?”
孙训轻笑,“一群苍蝇罢了,拍死就行了。”
“就怕拍不死,惹人恶心。”
左弗摇摇头,“两位慢聊,我就先行一步了。”
看着左弗远去的背影,张景若有所思地道:“稚圭,云舒当真就将皇家日报给这样让出来了?总觉这不似她的行事风格……”
“呵……”
孙训轻笑,“你与她相处这么久还不了解她吗?”
他打开折扇轻摇了几下道:“这就是个小狐狸,等着看吧,必有后招等着他们呢。”
“后招?会是什么后招?”
“那就得问她了。这女人心如海底针,这左姑娘的心那可是在月亮上的,看得见却摸不清,不到答案揭晓,谁也不晓得她要做什么。走走走,不说这个了,你我好久未见,我请你吃老酒去。”
“要去秦淮河就免了吧。”
张景道:“我不喜那些地方。”
“谁说去秦淮河一定就要去找乐子的?云舒也时常与我在那吃酒,毕竟泛舟于水说话也方便,不怕隔墙有耳。”
“那好,那走!”
二人结伴而去,一群文官见这三个人先后离开,眼露阴鸷。
这三人算是结盟了吗?
孙训就不用说了,难道英国公也被左弗给迷惑住了?
这当真是个妖女啊!
左弗出了宫,便是匆匆赶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