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一品及文武官三品以上散官二品以上者)议宾(承先代之后为国宾者,这八种人犯罪法司皆不许擅自鞫问须实封奏闻取自上裁。”
“好,很好!”
山芷娴面色狰狞,指着自己的父亲道:“那么本宫倒要问问你,我父亲在不在八议之内?!”
“安山公爵封侯,又为皇后生父,自属八议!”
“那你这算不算知法犯法?!”
外面的百姓拳头都捏紧了!
他们不懂什么大明律,从来不知大明律里竟还有这样一条!这岂不是在说,这些勋贵若犯法便只能由圣人来制裁吗?而皇后现在问出这样的话,左大人又该如何回答?
这就是知法犯法了啊!
“皇后娘娘问的好。”
左弗道:“安山公为侯爷,若犯法,臣自然不能擅作主张。但如今犯法的是你的弟弟,敢问皇后,您的弟弟是官还是勋贵?!再者,衙门有衙门的规矩,比如本官一旦接了诉状,被告原告都要住保人家,无令不得外出,不得私通传话,这也是大明的律法,只是未写进大明律而已。
如今令尊倚仗其勋贵权势,公然捣乱公堂,倚法本官自可行惩戒,无须上报天子!规矩就是规矩!衙门开在这儿是给百姓伸冤的,不是给某一家当饭堂的!当着南京城诸父老乡亲的面,若今日本官不治他咆哮公堂的罪,那要法何用?!堂下执行者,莫不是没吃饭?!还不快行刑!”
“你敢!”
山芷娴气得身子直颤,“左云舒!你简直胆大妄为!本宫在此,你还敢乱用私刑?!”
一句“不是给某一家当饭堂”的话,险些将皇后气得吐血。这不就是在说,她这个皇后以势压人吗?!
她死死盯着李想等人,一字一句地道:“今日本宫倒要看看哪个敢动手!”
“打!”
“是!”
李想操起水火棍,二话不说,便是一板子下去!直打得山谦嚎叫不已,而第二板子上去,白色的亵裤上已见了血印子。
山芷娴目眦欲裂,朱慈的脸色也异常难看。
左弗的刚直他是知晓的,可刚直到这种程度,连他这个天子的面子都不给,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而他偏偏不能说什么。
在这个时候,这么多百姓看着,而且她还用昔年的对话堵上了自己的嘴,若自己说了什么,怕是要引起臣民非议。
百姓们都惊呆了!
真敢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