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戏做了是毁了自己的人性,我何必为了一个注定要在笼子里孤寂到死的人毁了自己?”
“我该为你的坦诚喝一杯。”
他又为左弗满上了酒露,“说来我也是可怜她。若是还跟以前一样安守本分,或许还能快活个几年。只是可惜了……到底只是一个教谕的女儿,这眼界太低了。”
左弗垂下眼,没接这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扯开话题道:“前几日我接到琼州来的信。我在琼州认识的那位大不列颠人已成了该国的伯爵,他还带来了该国国书,希望能面见天子。”
“这事你怎么没立刻禀报?”
孙训珽蹙眉,“若被人知晓,可是要被人作文章,说你私通外国,行不轨之事的。”
“在琼州哪一天不与外人打交道?再者,他如今被安排在琼州驿馆住着,还未正式以伯爵以及该国使节的身份向琼州府递交国书。这回来信,只是私人信件,我若冒然禀报怕才是要被人作文章。”
“先给你信?”
孙训珽琢磨了会儿,便明白过来了。
“这西夷人倒也懂迂……这些年倒也有一些传教士进到内陆来,只是总觉这些人都有些一根筋呢。”
“呵呵,咱们华夏人拜祖宗,拜各路神仙,拜圣人,只要你有能力的都拜,可这些人却不是。为了这个,也不知杀害了多少人,只有非黑即白的概念,没有中庸。你说,就这样一群人组成了一个个国,岂能不相互杀?”
说起欧美人,左弗便想到他们的历史,然后又联想起了后世的事来,眼里露出了不屑。
说国人不团结,好内斗,可这些歪果仁内斗更厉害。中国历史分分合合,大统一的时候多过乱世互斗,而看看欧罗巴,打了多少年?那块大陆最终到后面也没能团结起来,还在相互使袢子。
所以说国人不团结?完全就是个笑话。
“你好似很敌视他们?”
孙训珽挑眉,“那为何要跟他们往来?”
“谁跟钱有仇啊?”
左弗翻了个白眼,“真金白银的,不香吗?”
“哈哈哈!”
孙训珽彻底被左弗这话逗乐了!
“这世人都说这是阿堵物,可你左云舒倒好,还问我这玩意香不香?”
“那侯爷您说香不香啊?”
“香!自然是香的!不香怎么那么多人豁出命去要?”
“所以咯。”
左弗一耸肩,“看不起归看不起,可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