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一同传来的还有一阵阵的笑声。
左弗走近戏台,还未定眼瞧呢,便听春雨激动的声音响起,“命定之人!他,他一身白衣!”
左弗打眼一瞧,呵,有趣了,还真是一身白衣,这会儿正在那咿呀哟喂地唱着。
“弗儿回来了?”
老太太眼尖,见到花丛后的左弗笑着招手,“快,快来看皮猴,这可逗死人了。”
左弗来到老祖母跟前,躬身行礼,“弗儿给祖母请安。”
顿了顿又给祖父父母请安,待礼毕后,便望向台上,目光与孙训珽触及,那人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十分投入地演出了。
这人……
乐器玩得不错,可这戏唱的……
实在不咋滴。
话说此人声音一直是略带沙哑的,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烟嗓,就这声音吧,唱这南戏着实有些不对味,太粗嘎了。若是演个猛张飞,或许还差不多……
据说张飞是美男子,只是性子暴躁了些,所以这人演张飞倒合适。
将他在心里埋汰了一番,便也是坐下来陪着亲人一起看。没法啊,大家看得这么乐,就算不好听也不能扫大家兴致不是?
只是春雨这妮子像中了魔似的,在耳边一直小声嘀咕。
“这外面大丈夫,在家小丈夫,说的可不就是安顺候吗?有钱有权,在外凶得很,可见了姑娘您便是温顺如猫,姑娘,这就是命定之人啊。”
“看戏!”
左弗瞪了她一眼,“你的脑子哪里去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今天遇上个算命的说会遇见穿白衣的,这会儿就遇上了?你就不觉这里面有股阴谋的味道?”
“哪里有什么阴谋?”
春雨小声嘀咕道:“姑娘总是想太多,依奴婢看,这就是缘分天定。再说,侯爷对您真真是极好的,总是隔三差五的给您送好吃的,还每日给您写纸条,姑娘若没心思,何必将那些纸条都收起来?”
“什么纸条啊?”
老太太忽然回过头来,“你们在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
春雨吓了一跳,忙道:“就,就是在说安顺候人好,这样的勋贵子弟竟能为了姑娘放下架子,做彩衣娱亲的事。”
“嗯,这孩子是个好的。”
老太太点头,“耍个心思也让你明明白白的,你家这姑娘我怎么着也得弄进家门当媳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