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弗扬眉,“这是要死人的。其实,我不想任何死,包括那些发反对我的人。生命终究是珍贵的,看着人命的消散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这就是你天真所在。你既读史,便应知刘娥明明无吕后武瞾之毒,却得到了一样多的恶名。在这个以男子为主导的尘世,女子的生来就是有原罪的。
刘娥之错便在于天真。她总以为双手不染鲜血便可创出一个太平盛世,总以为不用将人杀死,她便能成第二个武瞾。
可惜,朝臣蒙骗了她,她以为她穿的是龙袍,她以为她祭的是天地,可老眼昏花,病入膏肓的她并没发现龙袍是被改动过的,最后她满足地死去,可依然成了世人嘴里的笑柄。
云舒,你要的世界靠温情是无法融化的,这尘世容不下你的正义,你想要的大同,你想要的盛世,没有白骨铺就是无法成事的!你之弱点便是太重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可常常不愿去真正面对。而你做不到的事,我却可以做到!”
声音陡然晕上了杀意,“谁挡杀谁!”
左弗望着他,望着这张曾经令自己恐惧的脸,心底竟溢出了感动。她垂下眼,将自己异样的情绪掩藏,低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又是何苦?”
他伸手在她脑门上用力点了下,“我这一生什么都有了,可却少个疼我的人!”
“想疼你的人多了去了。”
她小声嘀咕着,“睁眼说瞎话。”
“不是可心之人的疼惜于我来说只是烦恼。”
他望着她,耳朵有些发红,“可心之人的疼惜才是我要的。”
左弗抿着唇,他也不说话了,也是仅仅抿着唇,两人对视了下又同时将眼神错开,而围绕在二人身边的红玫瑰似要燃烧起来般,将二人的脸也染成了一片红。
时间好似静止了,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二人都觉得这样有些尴尬,可却又无法再继续说话,只能在偷瞄中,看着彼此的脸慢慢变红,最后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笨蛋三哥!脸红什么啊!”
孙暖儿看得着急,她听不见二人说什么,可看着二人眼珠乱转,时不时偷瞄对方,脸又红得可疑,便觉一定是自己那笨蛋哥哥表明了心意,而看女方这反应,显是也有那意思的嘛!
这个时候不趁机拉个手确定下,还等什么时候确定?!至于世俗礼教那套?呸!那只能用来约束俗人,她三哥跟镇国公不在此列!
就在她着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