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流放,唯有祖宗最早留下的那些地给保留了下来。
看着挺仁慈了,也挺守规矩,的确是依法办事!可特么,他们凭本事弄来的地,凭什么就给这样一个屠夫给夺了去?!那是几代人积攒的家业啊!
一时间,各乡绅商贾四下奔走,秀女一案竟是再无人问津。各官员也相互窜门子,没法子,大家的利益都缠在一起,哪怕他们在京畿地区无田地,可左弗这样做就等于在向大家动刀子,唇亡齿寒,怎能不着急?
趁着大家关注点转移,李想等人也加快了行动,围绕着庄氏一家,对其所有的人际关系进行了调查。
而左弗则私下见了卢蝉儿,经过询问后,更是坚定了一定要为卢蝉儿主持公道的决心。她一边安抚卢蝉儿,一边又加派了人手,将这一事件中所有的关系网进行了彻底的调查。
如此过了两日后,又到了大朝日。
凌晨四点,左弗便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穿戴一番后,在马车上用了早点,然后便是入宫上朝。
走到奉天殿的路上,她遭受了许多人的讽刺与白眼,左弗也不在意,反是冲着这些人微笑,在她身后则跟了一群“穷官”。
涉及不到自身利益,无油水可捞也无靠山的“穷官”们对于这样的事自然是喜见乐闻。
那啥?
仇富这等心态是隐藏在每一个人心底深处的。看见有人要倒霉,自然暗爽。再者,这个时候不好好站队,以后还怎么面对镇国公?还怎么让人家能安心用自己,提拔自己?
于是乎,今日走向奉天殿的路上出现了十分奇特的景观:一群勋贵武官神色复杂,边走边看左弗;一群文臣,则是对左弗横眉竖眼,也是边走边看,时不时的还要刺几句;而一群穷官,边缘人以及二愣子青天们则走在左弗身后,高昂着头颅,大有一副青天耀白日的感觉。
这朝廷里在清水衙门待着的官也不少,这聚在一起都跟随在左弗身后倒也颇有气势,左弗也没走四方步,神情也很平静,可这多人跟随着,偏偏走出了一股当朝首辅的气势来。
钱谦益侧头望了左弗一眼,嘴角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笑。
东林党是什么东西?他虽是东林党人的领袖,可特么他自己现在都恨这身份!
这群人简直就是在妨碍他青史留名!不停地出来搅局,是想让他老钱死后不得安生!可他老钱是有追求的人,他不光要青史留名,留下中兴之臣的美名,还想要谥号上“文公”。
生前死后皆荣耀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