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颤着,这群穷鬼借着左弗壮胆,竟是在这朝堂上齐齐羞辱他,真是,真是……
他眼睛瞪得老大,嘴唇不停哆嗦着,最后眼里竟是隐隐有泪闪现,憋了半天,忽然发出一声嘶吼,“左弗,你这畜生!士可杀不可辱,老夫跟你拼了!”
话音落,那老迈的身躯陡然灵活,本跪在地上的他忽然跳了起来,拿着笏板就朝左弗冲了过来。
左弗倒没想到这人会暴起,在朝堂上打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呢,身子就被人猛地一拉,天地顿时旋倒,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心里直觉那是笏板断裂的声音。
再一瞧,自己已被孙训珽拉入怀中,而那笏板正对着他侧脸打了下去。
人在极怒之下出手,那力度可想而知。孙训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甚至因着笏板断裂,脸上还被刮伤了,鲜血流了出来。
“你没事吧?”
鲜血顺着他太阳穴上方的位置流了下来,淌过他的眼角,令他左边的眼睛无法睁开,而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似的,抱着她一个转身,将她牢牢护在怀里,任由疯了般的陈长淮拿着断开的笏板打在自己身上。
左弗怔愣在那儿,下意识地伸手去擦他脸上的血。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唯有朱慈烺脸色阴郁地望着这一切,一双眼睛似要凝出水来般,死死盯着孙训珽怀里的左弗。
那眼里看不到感激,却看到了怜惜。
她在心疼他!
她在心疼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不是他!
这个虽然抛头露面,可清白如玉的人如今却被另一个男人抱住,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甚至没有推开他,甚至还企图帮他止血。
笏板一下一下落在孙训珽身上,可在这朝堂上,朱慈烺只看见了他们眼中的彼此,那落下的笏板好似打得是别人。在这短短一瞬间,他在这二人身上看到了心与心的联结以及……
化不开的浓情与蜜意!
他们竟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还是以前都是假象,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他?所以才对自己视若无睹?是了,他们相识很早,他们合伙做生意,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比自己更多!
手不自觉地抓住龙椅扶手,他忽然暴怒地大喝,“陈长淮!你好大的胆子!在朕跟前暴起行凶!你们都死了吗?!还不将他拉开?!”
殿中的大汉将军们立刻将陈长淮拉开,陈长淮嘴里还在不断咒骂着,而那边的左弗却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