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府丞,送客!”
几个官吏的脸一下就黑成了锅底,几人相互看了看,想着明年的粮种,只得咬牙道:“左大人,有话说清楚就好了,不必如此。”
左弗眼里凝着冰,一字一顿道:“你们这些人就是记打不记吃,要本官说多少回?能不能将心思花在民生上?整日搞这些蝇营狗苟的事,你们累不累?捧着人的脚狂舔,可舔出高官显爵来了?”
说罢便是挥挥手,道:“去吧,赵大人这些日子没少受刁难,你们若跟他道个谦,此事便作罢。”
“府,府尊……”
赵季结结巴巴地道:“算……”
“你想说什么?”
左弗看过去,“赵大人是哪个门堂子里的?”
“我……”
赵季不敢说话了,但心里却是很感动。
有这样维护自己的上司是一种福气。想到这里,他便壮了胆气道:“我去了户部几次,每次你们都不在,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你们如此影响的是民生,工程进度。如今这应天府可算是京城,若京城连常州,琼州都比不上,你们要让陛下的面子往哪搁?
这外国使节来了,一看,这上国京都还不如常州,我大明威严何在?你们只知争斗却不知干实事,还要怪我们大人不客气吗?”
呵,一只哈巴狗得了势居然也抖起来了。
几人露出蔑视的表情。
这个赵季昔年的名次可不低,二甲中也是排得比较前的。可此人庸弱至极,混到这把年岁了还在给人当佐贰官,昔年坐师同窗不是死了就是沦陷在北地,这些年一直窝窝囊囊地活着,现在可好了,跟了一个女土匪,胆气也起来了,真是狗仗人势啊!
“看来是不服气啊。”
左弗挑了挑眉,“府丞,咱们也不必做什么好人了。这别人啊已经在心里将咱们打成无耻小人,那咱们干脆就做一回小人如何?”
“都听府尊的。”
赵季弯腰行礼,“昔日苏东坡看佛印,说佛印像屎,而佛印说苏东坡像佛,所以这人的心里装了什么看见的便是什么。人心,是最难纠正的……”
边上一群佐贰官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这不就是在说几个户部官吏是小人吗?没想到一向老实的府丞骂起人来也挺厉害啊。
左弗笑眯眯地点头,望着那几个官吏道:“听见没有?我呢,也不怕人说,反正你们也没少埋汰我。如果你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