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酒吧!”
“嘿。”
高庸就爱听这一声“老高”,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道:“奴婢说的可不是这事。”
他望向了孙训珽,又望了望左大友,然后道:“靖国公,夫人,你们怕是要忙咯!”
左大友愣了下,忽然大喜,“公公的意思是?”
“不好说,不可说。”
高庸道:“总之皆大欢喜,杂家就先给你们道个喜了。”
左弗脸一红,似是明白了什么,不过这么多在,也不好去追问,所以只能道:“老高,别站着说话了,快坐下喝杯酒吧。”
“嗳,嗳,陛下跟我说了,来了这儿啊,您保准要留我喝酒,所以杂家这东西送到今日的差事算办完了。”
“那感情好!”
左弗拍手,“来,主桌上坐吧。”
“那如何使得?”
“哈哈!”
左弗笑了起来,“都是共患难过的老朋友了,老高,你客气可就是看不起我了啊?”
高庸嘿嘿一笑,也不再推托。他虽不爱干涉朝政,可到底是秉笔太监,有着內相的别称,所以他这身份坐主桌完全是没问题的。不过呢,一般文臣不屑与他们太监往来,即便是发了贴,也不会给坐主桌的,怕别人说自己巴结权宦。
而不让坐主桌还能羞辱这些阉人来提自己的名声,所以高庸一般是不会去参加这样的宴席的。
何必自讨没趣?
眼下左弗虽没正式发帖给他,只口头打过招呼,但左弗是知道他难处的,所以才没下帖。而且,吃到一半,他来了立刻就让他坐主桌,这反而显得比旁人真诚多了。
江东门相处那么久,这么多年打交道下来,他深知左弗的为人,她不是虚伪矫情的人,这一声“老高”让他在这里坐得很舒心。
而且,更重要的是,陛下今日与他说,准备同意孙训珽与左大友的请旨,而寝宫里的画像都被收起来了,虽然知道陛下很难过,可既然恩准了左弗的婚事,那便是打算放下了吧?
能这个放下的心思就好啊!
不然相互折磨,都太可怜了!
所以今个儿他心情格外好,为左弗高兴,也为陛下的放下而高兴。
宴会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将最后一个宾客送走后,已经醉了的左大友拍着左伯的肩膀,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好孩子,以后不用担惊受怕了,你也有家了,跟着你阿姐好好做事。”
左伯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