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臣,左弗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臣,左弗”如一个巨浪将所有的美好撕得粉碎,他僵硬在那,慢慢落下的帘子将阳光一点点遮蔽,画面开始褪色。
她不再是那个弗儿妹妹了……
现在的她,军权在握,名声撼天下。
她不再站着挥手了,她朝自己朝拜着,可她的心却永远都不会再贴近自己了。
忧伤如雨后疯狂漫长的野草,顷刻间便是布满心底,那双从无波澜的眼底透出一股哀伤。
为了这祖宗江山,他将自己心爱之人远远推开。
为了这天下,他失去了所有人。
这天下就这么重要吗?
他问着自己。
父亲的面容浮现在眼前,散开的头发覆盖住他疲惫的容颜,沾了污迹的龙袍被风卷起,打着补丁的里衣就像对他的嘲讽。
宵衣旰食,呕心沥血,华发早生,终是被朝臣辜负。
堂堂大明天子最后如一根枯木悬挂在另一颗枯木上,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走了,只剩下一个老太监陪着殉君王。
值得吗?
值得吗?!!
他反问着自己!
父亲想过这个问题吗?!
“朕非亡国之君,臣是亡国之臣!”
“朕之尸体任尔屠戮,朕以发负面,勿伤朕之子民!”
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君王死社稷,对父亲来说,是值得的吧?所以,他为何还要再软弱?只因她穿着一身常服而来,自己就又动摇了吗?
所有的情绪渐渐退去,他望着她,沉默了片刻后,道:“这里无外人,弗儿妹妹不用多礼了,平身吧。”
“谢陛下。”
挥手间,宫婢将绣墩拿来,左弗再次道谢后,坐下。
“弗儿,今日喊你来,是为你的婚事。”
待茶水端上来后,朱慈烺道:“安顺候与你父亲联名请旨,希望朕做主为你赐婚。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朕还是想问问你的意思,毕竟弗儿乃朕左膀右臂,说是君臣,可情谊却超越旁人,朕不想你委屈。”
“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左弗面无表情,回应也是一个臣子该有的态度。
朱慈烺望着她,见她神情平淡,想起坊间那些传言,心底又抑制不住地涌起一股心酸。
两情相悦,是真得吧?
可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