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诚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陛下,昔年在江东门时,您问臣,想要嫁个什么样的人?臣说不想嫁人。您问我为什么?臣当时说,臣气量小,容不得三妻四妾,可男儿往往薄情,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臣宁愿不嫁。
陛下,臣连容忍其他女子的气量都没有,又怎会去当妖姬呢?无名无份,即便我有了您全部的宠爱又如何?您一样要娶后,一样要纳妃,一样要生孩子。
而臣呢?不但无名分,臣将来的孩子也将无名分,即便臣可以忍受身为女人的委屈,可又怎么忍得下为人母的委屈?而且……您会让我有孩子吗?”
左弗的话就像无数个刀片刮过心尖,抓着她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落下,他望着她,眼底满是苦涩。
“弗儿……真得什么都知道……”
“陛下,臣有过怨,可臣在怨过后又能理解您。毕竟,权利过于集中在一个臣子手里,任谁都会担心的。从您登基那天起,臣就不该将您再当兄长看了,是臣愚笨,所以才会失望怨愤。可臣现在想明白了,君就是君,若想要国家昌盛,子民安顺,君王就必须有所牺牲。”
她后退两步,裣衽而拜,“大明有此君父乃是百姓之福。”
“可你对朕失望了,不是吗?”
他道:“那日你如此倔强,是恨朕了吧?恨朕背叛了我们曾经的理想,是恨朕到头来还是私心难去,想得依然是我朱家的江山,是不是?可弗儿你告诉我,若我不去维护,这江山又该如何继续下去?换个天子,不还是一样吗?
朕就是这普天之下最大的乡绅,君王与士大夫共享天下,这是几千年来的规矩,朕打不破,你也打不破,这天下不能没有君王。”
左弗沉默了。
心底那句话终是没说出口。
朱慈烺就是朱慈烺,在她这个现代人看来就是一个几百年前的土著皇帝,没有这几百年的累积,他怎知这世上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管理国家?
而且……
那方式也未必适合现在的大明,所以又何必说出口呢?
她跪了下来,磕头道:“臣只要活着一天便会用尽全力保住陛下的江山,臣不是不懂事之人,臣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不会比您少,臣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片大地上团花锦簇,百姓再无饥饿,所有人都能吃得饱穿得暖,所有孩童都能有书读,臣希望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就有我大明的疆土,陛下,您还要质疑臣的用心吗?”
他沉默了,许久后才发出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