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牵过左弗的手,道:“走,给母亲上茶去吧。”
“嗯。”
左弗反手握住他的手,嘴角带起一丝笑,“起得晚了,母亲那儿您可要多担待。”
“呵,你怕了?”
“怕哟!”
左弗道:“这世上最难缠的人就是小鬼啊。”
“哈!”
孙训珽大笑,牵着她的手出了房门,低声道:“她怕是连小鬼都算不上。不用担心,她不敢烦你的。”
孙家的奴仆看着二人牵手并肩而行,不由暗暗咋舌。
这女主人虽带个主人二字,可在丈夫跟前却也只能算半个主人。像他们这等门第的人家,最重规矩,哪有当妻子的跟丈夫并肩而行的,这是僭越了。
可这位新夫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而自家的主人也不在意这些,似乎跟她并肩而走才是正常的。更别提,这二人居然还牵着手,这感情可真好啊!
人都是极势力的,虽然之前就知道自家主人极重视新夫人,可无论是细心装饰婚房还是送饭食,都不如这一刻来得震撼。
牵手,并肩而行的举动无疑是告诉众人,在这个家里,这位新夫人的地位跟他老人家是一样的,是平等的,谁敢小觑,怕是要被打死。
仆人们记下这个细节后,便相互使眼色,那意思很明白不过:将这位当爷伺候着,太夫人那边的麻烦事能挡着就挡着,挡不住也要想法周旋,免得让夫人烦心,最后还要被爷收拾。
二人牵着手,在下人们的问候中穿过走廊,月亮门,然后到了前面花厅。
此刻,白氏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刚刚仆人前去打探,连孙训珽的院门都没摸到就被赶回来了。
好嘛!
这新媳妇进门当真是当成宝了,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自己了,这逆子当真是白养了!
“母亲。”
孙训珽带着左弗进了花厅,“儿子带云舒过来给您上茶了。”
“呵,我哪当得起啊?”
白氏冷笑,“人家是堂堂江宁县主,镇国公,这茶我喝了怕是要拉肚子吧?”
上来就一顿刺,显然是冒火到极点了。
左弗抿嘴笑了笑,道:“母亲,儿媳贪睡了,给您赔个不是。”
“呵,老婆子怕是当不起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老婆子累了,要回去睡了。”
“母亲不喝茶了吗?”
孙训珽眯眼。心里冷笑,来这套?不喝左弗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