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在了他的心上,致死都不能忘怀。
缩在衣袖里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而那边左弗已用手帕擦去了朱慈烺唇边的脏污,然后又让人取来湿毛巾,将他的脸与手都擦干净。
擦完后,又让人拿来木梳,将朱慈烺的头发梳顺,然后绾起发髻,做完这一切后,她才道:“兄长是大明的天子,天下共主,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失了君父的威严。”
她从宫婢手上取过镜子,“看,自己弄清爽了,是不是看着心情也舒畅许多?”
朱慈烺等了一辈子,都没等来过左弗的柔情。可这一刻,他却终于等到了。
他为她画眉,她为自己梳头,这是他想了一辈子的画面,现在终于实现了。芊芊素手绾起自己的头发,湿润的毛巾抚过自己的脸,虽知她是怜悯自己,可这一点怜悯让他这个将死之人却倍感安慰。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笑着道:“今天是觉着精神好许多。”
顿了顿又道:“我记得当年,你曾给我吃过一种叫作可乐的东西,你还能做出来吗?”
“能。”
左弗道:“我明天给你带过来。”
朱慈烺点点头,“芒果千层糕我也想吃。”
“您想吃什么便让人来传话,我都给你做。”
左弗笑眯眯地道:“吃饱了才有精神,人也能舒服点。”
“昨天大夫给我挂的药水很好,昨天我睡得很舒服。”
“我已经祝福过他们了,晚点他们过来,会给你挂人血蛋白和镇定剂,可以让您舒服一点。”
朱慈烺点点头,“以前看到你给残疾的军士做了轮椅,给我也弄一个吧,我想去御花园看看,不想最后的日子都躺在床上。”
他这话一出口,左弗还未回应呢,边上的人却是纷纷跪倒在地,大哭了起来,其中就属皇后哭得最大声。
朱慈烺听得心烦,道:“都哭什么?人终有一死的。这世上若是连左爱卿都无法医治的病,那便无人可医治了。你们都回去吧,莫要在这里杵着。朕时日无多,只想跟儿时的玩伴说说话。”
以为大哭最能体现自己的心痛的皇后当场懵逼了。其他嫔妃只觉皇后蠢不可言,明眼人都看得出,天子已剩不下多少日子了。在这最后的日子里,他不想再当什么天子,他只想当他自己。
左弗就是他心头的朱砂痣,白月光,如今左弗也放下了为人臣的身份,以妹妹的身份出现,这让天子多少都感到了一些安慰。都到这个时候了,皇后还不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