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恪不在乎生意中赚的这点钱,但并不意味着就愿意吃哑巴亏。
前者是澹泊名利,后者会被当成傻瓜,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虽然他没问过煤球生意的具体情况,但大致能赚多少钱,他心中一开始就有数了。
估测一下购买炭土的数量,计算一下大致能制作多少煤球,再计算一下租房、人工等各项支出。
销售额减去总支出就是最后的利润,一道并不复杂的计算题,很容易就能计算的出来。
他估算出来的数字和吕添说的差不多,这证明对方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撒谎,他还是很欣慰的。
至少证明吕添的人品还不错,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信的,这比赚钱更让陈景恪开心。
不过比起煤球生意,更让他关注的是最近这一茬流感,毕竟这直接关系着许多人命。
为了确保诊断无误,他私下去好几处流感比较严重的地方做抽查,发现确实基本都是寒包火症状。
这就说明他开的那两幅药是对症的,只要康文顺那边能及时行动,是可以有效遏制住的。
他已经把条子写好了,只要最近三五天康文顺没有动静,他就去见李世民。
不过这一次两县的反应速度快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康文顺离开后的第三天,长安和万年的县令就以自己的名义,给自己辖区的豪商送去了请柬。
说是要在城中最好的酒楼宴请大家,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衙门的支持。
此事引起了不小的非议,虽然唐朝没有刻意打压商贾,但商人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
身为官吏如此大张旗鼓的宴请豪商,实在是一种很出格的行为。
但两县县令却依然我行我素,招摇过市的出现在约定好的酒楼。
商贾们自然不敢驳了父母官的面子,纷纷出席。
然后大家就知道了什么叫宴无好宴。
就在大家纷纷吹捧他们政绩卓着的时候,两位县令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近日城中伤寒严重,恐酿成疫病,我深忧之。”
就在众人思考该如何安抚他们的时候,以康文顺为首的几个豪商就一脸正色的站出来,道:
“我等能有今日皆赖圣人英明,亦离不开明府照顾,今日明府有难事我们当倾力相助。”
两位县令欣慰的道:“康掌柜有此心足以,然伤寒乃恶疾,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还需良医良方良药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