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恪摇头道:“不知,之前我也从未与他打过交道,甚至连面都未照过,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如此。”
李百药停下,看着他道:“如果我说他不是有意刁难你,你会作何想?”
陈景恪也停下,坦然的道:“我会认为你在当说客。”
李百药笑道:“很好,看来你确实没有从政之心。”
如果有从政之心就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而是顺着对方的话把这一茬揭过去。
毕竟刘自是宰相,想要给一个下级官员制造麻烦太容易了。
除非你真的没有出仕之心,不在乎官场的是是非非,又有皇帝庇护着,刘自拿他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
陈景恪却没有笑,很认真的道:“还请安平公解惑。”
李百药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刘自是个狂士。”
陈景恪眉头微皱,道:“狂士?”
李百药说道:“他拥有远大的志向,性情勇勐精进,认准的道理就不会回头。然而他的缺点也很明显,做事鲁莽无礼不顾后果……”
陈景恪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怎么听着都不像是贬义吧?而且当今大唐有这样的人的生存空间吗?
他也没有隐瞒,直接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样的人是如何当上宰相的?”
李百药说道:“因为圣人需要这样的狂士来指正己过,所以魏相去世之后不久,他就被提拔为了侍中。”
“但可惜,他远不如魏相知进退,犯了一个最大也最不应该犯的错误。”
陈景恪问道:“不知是什么错误?”
李百药压低声音道:“他参与夺嫡,且支持东来郡王。”
陈景恪露出了然之色,东来郡王是李泰夺嫡失败被贬后的封号。
参与夺嫡,支持的皇子还失败了,确实是个很危险的事情。
正常来说就算夺嫡失败,只要低调一点也不一定就会致命,可刘自偏偏是个狂人。
难怪李百药会说他犯了最大的错误。
李百药继续说道:“经过此事之后,我本以为他会吸取教训低调一点,谁知还是一如既往。”
陈景恪陷入了思考,如果刘自的性格真如李百药所说,那他今天挖坑的行为确实有可能是无意的。
可对方是宰相啊,万一是真的对他有意见呢?要是不做防备说不定哪天就又掉坑里了。
李百药也看出了他的疑虑,说道:“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你我有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