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治不好可以说失误,最多第二次过来就能痊愈。
病情演化到现在这个程度,何求的疏忽大意才是罪魁祸首。
这也是前世陈景恪的爷爷一再提醒他,要谦虚谨慎的原因。
医生掌握着病人的生死,你一个疏忽指不定就能要了病人的命。
到那个时候,你纵使有一万个理由为自己辩解又能如何?
病人已经不在了。
何求岂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更加的羞愧:“是我疏忽以至于如此,实在羞于见人矣。”
陈景恪见他确实有悔改之心,也没有再继续指责,而是道:“第一次你的药方没有错,问题就出在第二次。”
“已经确定病人是肝郁实症,且第一次的药方无效,就应该调整药方。”
“其实你用药的基本思路是对的,病人的病情皆由气郁所致,治当行气解郁为主,使气行则血畅火清,气畅则湿化食消痰除。”
“所以香附和神曲这两味药不用做改动,只需要把其它药换成川芎、苍术、栀子这三味即可。”
“川芎辛香,为血中气药,既可活血祛瘀,以治血郁,又可助香附行气解郁之功,为臣药。”
“栀子清热泻火,以治火郁;苍术燥湿运脾,以治湿郁。”
“此药名为越鞠丸,专治肝郁引起的六郁之症。”
何求佩服不已,这个药方实在太精妙了,足以作为成例推广天下。
姜子安奋笔疾书,把听到的所有东西都记录了下来。
这玩意儿就是宝贵的经验啊,他已经决定写在自家祖传的医书上了。
陈景恪顿了一下,给他思考的时间,然后才继续说道:“肝郁虚实兼有之症状,可以用柴胡舒肝丸来调理……”
“柴胡,青皮,陈皮,防风,木香,枳壳,乌药,香附,姜半夏,茯苓,桔梗,厚朴,紫苏梗,豆蔻……”
“此方较为复杂,共有二十五味药组成,可以制作成丸剂方便病人服用。”
“还可以兼按压太冲穴,左右脚都按,每次二十息即可。”
“如果病人始终无法走出丧偶之痛,那最好让他离开现在的环境,到别处去居住。”
“再找几个他比较喜欢的子孙辈陪在身边,效果会更好一些……”
“你可以先拿去试一下,如果不行咱们再讨论新的治疗方法。”
一口气说完,陈景恪觉得有些口干,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