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儿等人的目光是复杂的,岳不群是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
但岳不群不以为意,他只澹笑着,看向众人。
怨怼是不可能少的,敬仰是不可能有的,怀疑必不可缺。
“多谢大祭司为我护持肉身这般时日。”岳不群拱了手。
林青儿却只能道:“拜月教主,于洋所为与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岳不群答:“他既为拜月教中人,也受我教育,那便是我教导无方,那边与我有关。”
谁都想不到岳不群竟然大大方方的认下了责任,而且这事与他本无多大干系。
只能算他识人不明,而且他也遭到了于洋的刺杀,算起来他也是受害者。
可……
“正如我之前所说功过不相抵,我识人不明,引南诏新法之中的罪罚,我引荐于洋为拜月教执事,使之祸乱南诏,我也将受罚,我将自罚罪刑,罚我三千两白银以充国库,但因我手中并无三千两白银,我将以工代罚,服徭役三年。”
岳不群缓缓说道。
这番话听得众人动容。
“教主,您不可如此,南诏不可一日没有您啊。”有百姓大声喊道。
“教主,我愿代您受罚。”
一位脸色苍白的拜月教长老当即就拜在地上。
然后就是一片的,乌泱泱的人潮。
岳不群看向这些人,却只摇头:“不管在哪儿,我都是南诏的一份子,我都将继续为南诏和百姓发光发热,我亦希望大家能够为了自己和我们的南诏而奋斗,而努力,创造一个大家所希望的生活和国家。”
岳不群以南诏官话说着大白话,却说得所有人都热泪盈眶。
拜月教主无愧为世人称赞的圣贤。
岳不群说罢,便再度看向林青儿等人:“不知大祭司可愿暂代拜月教主之位?”
他的目光殷勤真挚,似乎真的要将这个南诏最为伟大的位置拱手让出。
“教主,不可,拜月教不可一日无您啊。”一众长老执事纷纷哭丧着脸跪到地上。
但岳不群轻轻抬手,他们便感觉自己的膝盖彷佛陷入泥浆,怎么也屈膝不得。
“有何不可?”岳不群只是澹笑着。
然后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林青儿,等着她给出答复。
其余人等也都望着她,等候她的答桉。
这个抉择或许会影响南诏,或许也影响不到南诏,但它终究是一件南诏国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