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夜,安世卿到了一座小镇。
枫桥镇。
安世卿随便找了家客栈,一头扎进去,却被客栈的跑堂伙计当叫花子驱赶。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脏死了!看清楚,这是你该来的地儿吗!赶紧走!”
伙计的嚷嚷声将无数目光引到客栈门口。
这会儿正是晌午用饭的时间,客栈里吃饭的人还真不少。本来客栈里的气氛挺好,突然来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蒙头叫花子败了大家的兴致,很多人看过去的目光并不和善。
见那叫花子不走,店小二暴躁脾气一上来,过去就要用拳脚将人撵走。
谁料,见那叫花子的手一抬,伙计的眼睛立马就直了。
那脏家伙的两指间竟挟了一颗明晃晃的金豆子!
安世卿将金豆子抛给伙计。
那伙计忙不迭接住,生怕到手的金豆子自个儿长了腿脚跑了一样,小心珍惜的用两只手将它捂住。同时,他对叫花子一样的安世卿立马换上了一副极为灿烂的笑脸,哈着腰用足了热情的劲儿将安世卿迎进客栈。
“客官,小的眼拙,您请上座!”
“废话少说,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统统上来。”
安世卿在进客栈前摘掉头巾,抖落风尘。
她一身仆仆风尘,那乌白相错的长发倒是秀净的很。挑不出毛病也不算至臻至美的五官周围也是清清白白。
“脏死了!”有人毫不避讳的大声抱怨,“这可是我在枫桥镇的最后一天,所有的兴致都被这个叫花子给败没了!真晦气!”
一个声音怯弱人说:“钟兄,人家付了银子的,不是叫花子。”
“你看她那一身!刚才她的头巾上抖下来好多灰啊!”
“我看这姑娘风尘仆仆的,八成是赶了很远的路。她有佩剑她应该跟我们一样也是玄修者。”
“哼!哪个仙门的玄修者有她这么落魄的!”
这口气不善的家伙怕是对“落魄”一词有误解。
他的同伴小声提醒他,“钟兄,你刚才没看见么,她给伙计的是一颗金子。”
人家出手这么阔绰,哪里落魄了。
在上菜之前,伙计给新来的这位客人端了几碟解馋的小食,还殷勤的给这桌添了一壶新茶。
安世卿很是不满意,曲起手指,用指节叩响桌子,不耐道:
“菜啊,我要饭菜啊!”
她向来荤素不忌。可她这嘴里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