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噢噢,先生劝得程名振、齐善行出兵,亦属有功。”
“但今日所言,虽非大事,但如若入耳,就再也下不来这条贼船了。”谷
马周嗤笑道:“为师倒要听听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毕竟李楷、王仁表在一旁,李善腮帮子抖了抖……忍了,等没外人在,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边凌敬已经不耐烦的出了门,李善看马周跟了上去,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马周,寒门子弟出身,虽是被强行请到朱家沟授经义,但此次山东一行,同甘共苦,也没掉链子,劝程名振、齐善行出兵立功。
而且马周与清河崔氏有隙,与太子千牛崔昊更是有仇,勉强也算可靠……毕竟自己的身世,并不是不可告人的机密。
李善整理衣着,神色肃穆,集合亲卫,缓步出门,一家家拜祭。
朱氏看着儿子出门,她记得在随军之前,儿子对身边随从颇为和善,说句难听点的,是没大没小,不分尊卑。
但如今,亲卫列队,整齐肃然,尊卑立分,即使几个身形不便的,也勉力保持。
这一方面得益于苏定方亲领亲卫队后的管束,也因为之前李善遇大虫一事的教训,即使在村中,亲卫亦不敢离开。
朱八、赵大等几个亲卫身形不便,那是因为今天回来村子,就被朱玮叫到晒谷场去打了十板子,就是因为之前大虫一事……范十一初来乍到,倒是逃过这一顿。
另一方面得益于李善在山东的所作所为,筹谋定计也就罢了,但夜袭大营,李善虽未上阵,但也随军而出,馆陶城外,李善在万军阵前,说退突厥大军,如何不让人心折。
再到之后李善设伤兵营,亲卫无不俯首帖耳。
一家家走过,李善看到了垂泪的父母,嚎啕大哭的儿女,强忍悲痛的兄弟姐妹,虽然有远超过这个时代标准的抚恤,虽然李善亲自拜祭……但对于一个失去亲人的家庭来说,那些补偿总显得苍白无力。
面对这一切,身后的亲卫不少都垂泪,毕竟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同族兄弟,李善想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哪怕是鳄鱼的眼泪,可惜大部分医生都失去了这个功能。
至少在面对死者家属的时候。
虽然挤不出眼泪,但李善也心里黯然,人心都是肉长的,五个青壮充当护卫,护佑自己冒险北上山东,以至于客死他乡,连尸骨都葬于河北。
忙的手忙脚乱的朱玮看到黯然神伤的这伙人,上来拍了拍李善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