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别动!”
“来几个,按住德谋兄!”
李善有些紧张,迅速将李楷上上下下检查一边……郭朴刚才说了,李楷落马后被乱马踩踏。
其他的倒是不怕,就算骨折也不怕,就怕弄出个内出血,那就没辙了……毕竟一匹马就是好几百斤。
比如赵慈皓这个倒霉催的,同样是被乱马踩踏,现在口鼻涌血,几个匆匆赶来的太医正手忙脚乱。
“真的不疼?”
好一会儿,李善才放下心,看了眼旁边的李客师、李嘉父子,“世伯,理应无大碍……回去后将养些时日,若是这几天有恙,立即让人告知。”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待会儿世伯延请名医再看看。”
李客师拍了拍李善的肩膀,他当然听得出来,并不避讳其他医者查验……这是视之为友才会如此行事。
“三弟的胳膊……”一旁的李嘉提醒了句,李楷的左胳膊处一片鲜血。
向来沉稳的李楷龇牙咧嘴,“疼……”
“不过小伤而已,骨头都没断呢。”李善的话带着一种独特的腔调……呃,这是他当年在骨科实习时候最常听到的。
“嗯,不过也要尽早清洗,抬着走,抬着走,送去太医署。”
李善让人去寻门板来,准备将李善送走,太医署里备着高度酒……其实消毒效果有多好李善也拿不准,估摸着有一部分心理作用。
人家在行医时候的心理作用都是针对患者,只有李善是针对自己。
“怀仁。”
李善转头看去,回了一礼,“嘉佐兄。”
来人是南安郡侯张琮长子张永,因为芙蓉园一事,李善后来请李楷延请东山酒楼赴宴,席间致歉,虽然只见了两面,但却有同仇敌忾的认同感。
“慈皓那边……还请怀仁出手。”张永面色苦涩,今日之事不能说是他的责任,但终究是他惹出来的,如今连累的父亲多位同僚被羞辱,更害得赵慈皓身受重伤。
“咳咳。”一旁的李客师盯着儿子,突然咳嗽了几声。
张永再行一礼,“不论生死,均谢过怀仁。”
李善叹了口气,他过来的路上看了几眼,那赵慈皓的伤未必致命,但也没那么好收拾……李客师这是在提醒别去沾手。
犹豫了下,李善迈步就走。
在他自己看来,终究犹豫了下……但在其他人眼中,这位少年郎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