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不等裴世矩开口,裴淑英扬声道:“李善此子,近年名声鹊起,颇有手腕,又对平阳公主有救命之恩,父亲即使知晓内情,也无需如此行事。”
“到底为何?”
裴世矩瞥了眼已经自觉跪在地上的李德武,“那就要问他都做了什么!”
“河东裴氏西眷房,如今出了两位宰辅,但子侄辈无杰出之士,李怀仁之能,为父此生亦少见,毕竟外姓,无需担忧鸠占鹊巢,正可引为外援。”
“前汉霍光故事,或能重现,为父难道没有这等气量吗?”
裴世矩叹了口气,“如今坊间传闻,翁婿均有择才之能,婿举其能,翁荐其品。”
“去岁随军,便是他动了手脚,使李善押运粮草北上山东,几番陷入绝境,却不料那少年郎不仅死里逃生,更能借势一跃而起……”
跪在地上的李德武心里有些复杂,一方面既期盼突厥攻破雁门,让李善再无回归长安之日,另一方面又希望李善能坚守立功,给面前这老头一个耳光。
到时候能骂一句……我是废材,你裴世矩也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