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下来,她们都在担心此事。
就在这时候,齐王妃冷笑道:“出塞大捷,连夜追击,远逐塞外……”
众人一愣,几个和弘农杨氏走得近的都很奇怪,齐王妃自小就性子执拗,今日被两度落了脸却要改弦易辙?
但接下来,齐王妃话锋一转,“如此年少,战功累累,或可加诸冠军……”
“住嘴!”太子妃郑观音再也忍不住,呵斥道:“今日元宵……”
话未说完,朱氏已然霍然起身,双眉倒竖,目射寒光,“吾儿北抗突厥,为国捍边,尊驾身为亲王妃,却咒其早亡!”
“不知吾儿是得罪了齐王殿下,还是吾儿违逆圣人诏令?!”
“难道是因为在下今日得罪了尊驾吗?”
朱氏离桉几步,冷然道:“若是如此,在下磕头以谢罪……”
郑观音和秦王妃再也坐不住,忙起身一左一右扶住作势要磕头的朱氏……这个头磕下去,齐王妃那个蠢货无所谓,但损的是皇室颜面。
朱氏双臂用力睁开,厉声道:“仅因言语起隙,咒领兵大将早亡,这就是亲王正妃的做派吗?”
郑观音和秦王妃都有捂脸的冲动,之前还仅仅是怼弘农杨氏,现在将宗室一杆子都带上了……今日怎么就让齐王妃这个蠢货来了东山寺呢!
众人视线对撞,看看怒气勃发的朱氏,再看看面有不忿的崔小娘子……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同样的性情刚烈。
秦王妃低声好言相劝,她自然知道朱氏为什么如此大怒……这是朱氏的忌讳。
毕竟李善和霍去病太像了,明面上,两人同样年少扬名,同样力抗胡人,同样出塞远逐漠北,同样得帝王青眼有加,一个是汉武帝的外甥,一个被李渊视为子侄……甚至两人都是因为平阳公主而得以扬名。
而暗地里,李善和霍去病同样被父亲抛妻弃子,同样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如此相似的人生轨迹,如何不让朱氏暗地里忧心忡忡呢,霍去病二十四而亡,而李善今年也十九岁了。
一片寂静中,长孙氏冷着脸起身行礼,“吾家三郎随怀仁出塞,连夜追击,至今尚未有音讯传来,敢问齐王妃,不知该赐何名号?”
齐王妃脸一阵青一阵白,对着朱氏她还有底气,但对上陇西李氏,而且是目前最强势的丹阳房……
“冠军侯与馆陶县公,何能相较?”一位一直沉默坐在上首的女郎起身道:“冠军侯远逐漠北,杀戮甚重,但李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