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齐王府的一位管事将那胡女弄出来送到日月潭李宅。
说得好听点,不过是李善好风流,爱胡女罢了,甚至可以解释为李善貌俊惜黑,所以喜白。
但在崔信、李善这个角度,这两句残诗等于是将胡女与崔十一娘并列了,两人自然都是大怒。
不管是崔信、李善,还是崔十一娘,都不可能泄露这两句,自然是要问责张文瓘。
这时候,张文瓘突然眼睛一亮,“还有大兄!”
崔信一怔,“文禧怎么会知晓?”
“真的!”张文瓘拼命解释,“前日夜间说与大兄听的……肯定是大兄……”
说到一半,张文瓘猛地住了嘴。
“拜见姑父。”面无表情的张文禧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行了一礼,然后一脚将弟弟踹趴下,转头看向李善,“抽了几鞭了?”
“说好了三十鞭,还剩二十七鞭。”
“听闻邯郸王虽温润如玉,但战场杀伐决断,曾在苍头河畔垒砌京观,手段却如此温和?”张文禧板着脸说:“一百鞭吧。”
张文瓘脸色惨白,扯着嗓子吼道:“大兄!”
张文禧狠狠瞪了眼过去,“闭嘴!”
真真假假抽了足足一百鞭,李善才和崔信离去,张文瓘躺在榻上,委屈的说:“大兄,明明是你说出去的!”
“那为兄也不知晓是回赠表妹的!”张文禧恨恨道:“等着吧,姑姑那边还没收拾你呢!”
张文瓘脸上挂上两道泪痕,这个锅背的……
已经出了府的崔信斜着眼睛盯着李善,而李善却笑吟吟的,“倒是委屈稚圭了。”
“嗯?”
李善小声解释了几句,八成真的是张文禧说出去的,但这位并不知道内情……算了,反正这个锅肯定是张文瓘来背。
“噢噢,此次文禧入京,一为管束稚圭,二为出仕。”崔信立即联系起来了。
杨思谊是中书令杨恭仁的长子,而杨恭仁如今还兼任吏部尚书,张文禧八成是在通过杨思谊打通关节。
看崔信还是愤愤,李善小声说:“对了,二月初三冠礼,若是陛下无指派,伯父可否代为主持?”
“再说吧。”崔信捋须,转而问道:“今日朝中纷议,苏定方何以晋爵郡公?”
李善放下心了,捋须一半是岳父大人心情不错的习惯性动作,随口道:“或许是定方兄即将迎亲吧。”
崔信捋须的手一顿,女婿是不是以为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