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偏偏又没有什么手段心计,如何能与仅仅数年间就名扬天下的李怀仁相比……裴世钜自然不敢将内情告知独子。
这也是裴世钜不肯放过李善的原因之一,儿子远远不是李善的对手,即使是出身闻喜裴氏,即使可能有裴寂的护佑,但自己逝世之后,李善一定找得到机会,让儿子顺理成章的栽一个再也爬不起来,很可能会身死的跟斗。
“要不……让大兄回京吧?”
“即使要调任或回朝,至少也要等到明年三月。”裴世钜淡淡道:“若是弃职回京,大郎只怕不肯。”
隋唐地方官员一般是四年秩满,吏部考核评定,要么调任,要么晋职,临时的调换那是需要过中书省那一关的,很可能还需要李渊的点头……比如李善出任代州长史没超过一年就回朝了,那是特殊情况。
而且裴宣机四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才出仕,怎么可能甘心莫名其妙的就弃职回京呢?
裴淑英瞄了眼父亲,其实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毕竟快八十岁的人了,如果以父亲患病的理由……但这种事身为子女是不能提出来的。
裴世钜轻声道:“不碍事,即使他去了陇州,也不会妄动。”
对此,裴世钜是有把握的,李善其人,心思深,也谨慎,怎么可能在没有分出胜负的情况下对裴宣机做什么。
裴淑英犹豫片刻,低声问:“父亲去年提及……这次……”
去年李善率军三破突厥的战报入京后,裴世钜就对女儿说了,正常的手段已经不可能解决这位郡王了,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对李善需要以静制动,谨慎行事。
裴淑英这句话显然是在问这件事的起源,虽然敌对,但她很清楚一件事,从头到尾,每一次都是父亲和李德武先动手,那位传奇人物只是被动的应付,虽然最后的结果……
李善如今册封郡王,出任司农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要去陇州,以常理推测,很可能是父亲做了什么手脚激怒了对方。
裴世钜微微摇头,脸庞浮现一丝苦笑。
今日两仪殿内,裴世钜都控制不住双手发颤,他如何不清楚,这是李善赤裸裸的威胁。
其实以如今的局势而言,裴世钜和李善都心里清楚,相互之间的胜负,已经不仅仅关乎自己了,很大程度上要看太子、秦王夺嫡的胜负。
这也是即使李善选择去陇州,裴世钜愤慨但也没有将儿子召回的原因……双方的胜负是依附在夺嫡胜负上的。
李善今天的举动,实际上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