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凌敬说的比较委婉,之前就讨论过了,李渊出京避暑这段时间,东宫应该是不会出手的。
在太子没有稳操胜券的前提下,裴世矩不太可能对日月潭下手,难道他不怕女儿以及两个孙子死于非命吗?
所以,在凌敬看来,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李善有些无奈,凌敬这个人精眼睛太尖了,想了想补充道:“其实也是陛下提了一句,仁智宫可没有仁寿宫那么大,从去年九月开始修建,到四月底落成也不过半年而已,仁寿宫当年耗费两年之久,而且还驱使民夫数以十万计。”
凌敬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比起去岁避暑仁寿宫,此次随陛下出京的人要少了至少六成。”
“长安应无异动,突厥更不太可能南下。”李善分析道:“即使是突厥真的大举南下,坊州与京兆接壤,随时都能回京。”
“不说张三郎领灵州军在西北,还有张武安守御原州呢。”
“如今已无梁国,突厥借道榆林南下,就算势如破竹,也很难抵关中腹地,薛万彻、胡子忠、窦士则、段德操皆为名将。”
“而庄子这边……小侄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要知道裴弘大在庄子里是有眼线的。”
朱玮看了看凌敬,“但二十个亲卫也太少了。”
李善笑了笑,“那七叔与凌公觉得呢?”
凌敬若有所思的看着李善,“苏定方、王君昊、曲四郎并百名亲卫。”
“好吧。”李善一副无所谓的神态,“不过百名亲卫,只怕要带上帐篷了。”
“嗯,此番霍国公柴绍领左右千牛卫护佑陛下,也只能带着帐篷。”凌敬看向朱玮,“还有马匹、军械都需要齐备。”
“自会料理。”朱玮点头道:“若是不妥,遣亲卫回报,庄子里还能凑出至少四百骑兵。”
过了会儿,朱玮出去之后,凌敬才将事情摊开说:“仁智宫有异?”
李善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只是有些担忧……坊州刺史杨文干乃是太子亲信。”
“所以当日你要调杨文干转陇州总管?”
“嗯,以防万一。”
“但却是被封德彝驳回……”凌敬陷入了深思,喃喃道:“记得在天台山,范十一曾经查探,齐王与封德彝私下有来往。”
现在李善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让凌敬知道那些事,所谓剥茧抽丝,这老头心思深的很,已经快接近事情真相了。
“要告知秦王殿下吗?”苏定方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