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生擒过,剩下的那个更惨。
这时候,苏定方推门进来,看了几眼地图,轻声道:“刚才刘黑儿来了。”
“他也怕稽胡生变?”李善眉头一皱。
“力承稽胡不会轻易叛唐。”
凌敬与李善对视了眼,都明白刘黑儿这句话的含义,正如刚才凌敬所言,如果张仲坚不败,那刘女匿成就不会降突厥,毕竟可以依仗城池而守,而突厥虽然坐拥重兵,但毕竟攻城不是他们的强项……呃,这方面因为当年顾集镇一战的惨败,突厥对蚁附登城这种作战方式比较发憷。
但如果张仲坚败北,甚至灵州军全军覆没,刘女匿成也只能降了……对此,李渊也无法指责人家,总不能指望这些归附还没有满一年的胡人为了大唐抛头颅洒热血吧?
这一夜,李善与凌敬、苏定方久久在书房里停留,讨论着灵州战事,张仲坚的战略显示其腹有韬略,但能不能起到作用,顶住突厥的猛攻,这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一直到深夜,打着哈欠的李善送走两人,心事重重的回了后院,正巧见妻子半夜醒来。
“灵州战事?”
“谁在你耳边聒噪?”李善哼了声,“都下令不许在后院提及战事了,明儿非要赏他十棍不可!”
崔十一娘翘了翘小巧笔直的鼻子,“父亲说的,你赏他吧。”
“呃……”李善无语了,也是,只有崔信才敢在后院说这些,偏偏他是中书舍人,理论上所有的奏折战报他都要过一手。
“灵州不稳吗?”
“还行,秦王殿下赞其腹有韬略。”李善含含糊糊的糊弄了句,“你管那么多作甚,睡吧。”
崔十一娘倒是精神好的很,又问道:“裴弘大那边没有动静吗?”
这句话倒是让李善愣住了,他裤子拖到一半僵在那儿,想了会儿才继续脱完,靠在床头摇头道:“未见动静。”
“裴弘大难道要坐以待毙?”
李善没吭声,自己或许太关注这场战事,有些忽略裴世矩了……的确,自己早就确认,这场战事是留给裴世矩最后的机会,但代地、灵州连接不断的变故让自己忽略了这一点。
但裴世矩能做什么呢?
其实局势发展到这一步,裴世矩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他肯致仕,向秦王请罪,或许能够安然离世,但他不肯,因为即使秦王能容忍,但李善不会容忍。
或者说裴世矩不相信李善能够容忍。
满长安都知道魏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