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怀仁。”
“理应不是李怀仁,他非是这等人。”
“魏嗣王虽与二兄有隙,但不会背后使阴损手段。”
三个人说的三句话让李靖脸色颇为难看,在陇西李氏丹阳房,自从长兄李药王前隋病逝之后,就是以他李药师为尊,但这一房除了他之外出仕的三个人居然都非常明确的表示了这样的态度。
第一句话是李楷说的,他称呼李善为“怀仁”,后两句话是李客师、李乾佑说的,称呼是“李怀仁”与“魏嗣王”。
李靖心里憋屈,但还不能说什么……李客师、李楷如今都爵封县公,但都是得益于李善,李乾佑更是因为李善才得以起复,其子李昭德还与李善交好。
李楷情真意切的解释道:“怀仁与二伯有隙,但向来直面,绝不会使这等手段。”
“更何况如许多将领以及骑兵均被调离,此绝不是怀仁所能为之,必然是陛下、太子之命。”
“若是陛下、太子不欲二伯建功,何必前日撤怀仁泾州道行军总管之职呢?”
连续送来的诏书将李靖麾下的主要将领和几乎所有的骑兵都调走了,这让李靖愤慨,没有骑兵,只靠步卒,即使还能封锁突厥,但已经不能阻止突厥的突围了。
李靖第一时间就是怀疑李善在长安做了手脚……可能性太大了,也有足够的理由,最好用的理由就是突利可汗尚在,就不能擒杀都布可汗。
去年泾州一战,李善就是为此而放归突利可汗。
两位胞弟与侄儿连续不断的辩解终于让李靖冷静下来,这位千古名将很快做出了最符合逻辑的判断,“应是河东有变。”
“不错。”李客师点头赞同,“不然不会只调骑兵。”
李楷没吭声,他能感觉到李药师心中的无奈、沮丧、愤怒。
在当年李善三破突厥之后,李靖镇守代地数载,结果突厥调转头去攻灵州,等李靖被调到了延州道,好不容易捞到一场战功,却被天降的黑锅砸得头晕眼花。
就这还没结束呢,河东有变,而李靖如今却出任泾州道行军副总管……呃,率兵赶赴河东的,除了魏嗣王李怀仁,还能有谁?
被调走的绝大部分都是李善的旧部……呃,就是留下来的,也大半都是李善旧部。
李楷也很是无奈,如果没有前几日闹的那一出……应该是李善主持这场战事,而李靖很可能被任命为河东统帅。
但这一切如今都不可能了,李楷很清楚,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