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的脸,是无尽的悲伤。
他敛了敛自己带着的伤口的那一只手。
淡淡的血光落在案上,沈越也无甚介意。
就算是带着几分疼痛,沈越也有些麻木了。
那名剑宗弟子陪着萧慈和林桑桑二人站在这里,呆呆地看了沈越很久、很久。
他也没有不耐烦,反而是义无反顾。
这些年来,沈越和韩景泽两位师兄对自己、对宗门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
如今,他们又怎么可能丢下沈越不管呢?
“师兄……”
林桑桑那双光彩夺目的眼神也跟着暗了下来。
看她的样子好似要哭了似的。
飒。
风掠过在场所有人的衣摆和袖子。
萧慈和林桑桑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好像是在陪着沈越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沈越还是一动未动。
沈越现在,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兴趣。
对于他来说,现在这样,显得清净和安宁。
风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湖面倒映出这片天空。
仿佛,就是正片天地一样。
但沈越心里那片澄澈的湖,已经……
“劳烦,韩景泽的墓,在哪里?”林桑桑突然间转看向那名剑宗弟子。
他一怔半晌,这才回过神来。
林桑桑生怕他游神未听清楚,便再说了一次,“韩景泽的墓。”
林桑桑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的气息。
他这才意识到林桑桑的话,立刻道:“就在师兄住处的院子外,后山山上。”
“带我们过去吧。”林桑桑说。
“好,两位随我来。”他没有拒绝,反而是带着萧慈和林桑桑二人过去了。
沈越喜欢安静的环境,他的住所靠近后山。
而其他剑宗弟子一般都是成堆成堆的住在一起的。
有人单住,也有人双人,亦或者是多人用一缩院子的。
但沈越却挑了一个最远的院子。
他是跟韩景泽住在一个院子的,两个人房间对门。
韩景泽虽然不算是喜欢静,但他这也不妨碍自己跟沈越住。
韩景泽的性格恰好跟沈越相反。
他比较活泼,待人谦和,比沈越多了几分惹人喜欢的性子。
剑宗不少的弟子都喜欢韩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