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俞非离突然间抬眼看向林苏至。
林苏至被她一看一眼，一时间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我已经习惯被困着了……”俞非离沉声道。
林苏至神色一变，他动了动唇，半晌说不出什么。
但最终，他还是开口了，“我已经决定了跟萧慈他们一起去魔族境地看看。你……相比在人族，魔族更适合你。等到了魔族九渊殿，我就会主动接触神识烙印，你留在魔族，会更好。”
林苏至的声音有些说不清楚的……难过？还是不舍？
林苏至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了。
就像是俞非离刚刚说的，她已经习惯被困了。
那林苏至呢？
他好像也已经习惯了俞非离在自己身边了。
林苏至待在星空联盟的那一瞬间，不也是被困着的吗？
说起来，他们两个还是一样的。
这一点，俞非离是看得出来的。
她低着头，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裙摆，“你也去……去魔族……那你就不能，也一起留下来吗？”
“我……”林苏至有些犹豫，无法作答。
说实话，以后自己究竟会如何，他还不知晓呢！
留在魔族吗？
他……
等到了很久很久……好像时间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俞非离还是没能够等到林苏至的回答。
这会儿，陈亦镜正好带着热腾腾的早膳放在了俞非离面前。
林苏至见状起身，当即把陈亦镜给拉了出去。
陈亦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林苏至给拽出去了。
陈亦镜还是第一次看见林苏至眼底有慌张的情绪浮现。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陈亦镜可以肯定，是因为俞非离的缘故。
陈亦镜觉得，抛弃了一切什么责任什么身份或者是什么其他东西压迫的林苏至，好像更加像是一个……林苏至了。
这样的林苏至，足渐走向了真实。……
俞非离呆呆地看着陈亦镜刚放在自己面前的早膳。
热腾腾的，还留几分余温。
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林苏至已经出去了。
因为林苏至没有回答，所以让俞非离心里难免有些……说不上来的……更难受的感觉了。
……
“衡尧？”
陈亦镜回过神来看林苏至，“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