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方非江卿一等,再富而有势,亦不通融。在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生而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态,又如何指望他们,去体会庶民百姓之心呢?
“现在已经是庶民时代了,这些自以为高贵的江卿,如果不当官,就算把百姓视为刍狗,也是他们的自由。”陈恪愤愤道:“但当了父母官,还这样看的话,便只能给百姓带来祸患了!”说着双拳一碰,决然道:“这样的官员,还是请他回家自己高贵去吧!”
“哦”王方大感有趣,这小子竟然不想着防守,反而一心进攻一个弱冠书生,竟想把一县之长挑落马下!
‘有趣、有趣’王方仰脖饮一大口酒,抹抹嘴道:“你有什么高招?”
“我听说,益州知州兼益州路转运使田况,几次三番重申,要各州县亲民官宽政爱民,严禁扰民欺民!”陈恪早就有计较道:“如果田大人知道,他的治下有宋大令这样欺下瞒上、既败坏朝廷名声,又把百姓往死路上避的狗官,在顶风作案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坐视不理?”不过他也不确定,大宋朝的官官相护,会不会像后世那么严重。
“田刺史这个人,我有所了解。”王方缓缓道:“如果有确凿的证据,他定会严查不殆的”顿一下,他戏谑的望着陈恪道:“可你手里有证据么?而且人家已经照实宣布了和买的数目,你有理也变成没道理了吧。”
“唉,先生这样说,就太不厚道了”陈恪郁闷道:“要不是你拦着,我就给他这一百桶酒,哪怕他还是赖着不给我公文也不怕。我有上千乡亲作证,就不信告不赢他!现在可好,这样一搞,没了证据,我又徒之奈何?”,
“你小子”王方笑着摇摇头,晃着手中的酒瓶道:“既然觉着委屈,为何还要照我说的做啊?”
“因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陈恪闷闷道。
“哦哈哈哈哈”王方被陈恪这句话,逗得前仰后合道:“横竖都是你这后生的道理。”笑了一阵,他才直起身子道:“老夫是不会害你的。我让你适可而止的原因有三,一是寻常百姓可没有你这么大气性,我看那李简,保护自己的酒场,尚且畏畏缩缩。现在酒场已经保住了,再叫他去告官,你想都不要用。”
“其二,他不去,只有你自己出面,输赢暂且不说,你可就在益州官场出名了。民告官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谁也不会取一个‘以下克上’的秀才,你这辈子都别想考出川去。”王老先生意味深长道:“最后,你就算斗倒了宋知县,可也得罪了宋氏。这样的江卿大族,想要让你家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