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待我,寡人只能赤诚相待,只望你这样的正臣,不要弃国而去。要相信,这不是‘道不行乘桴于海上’的年代,寡人朝夕以‘亲君子、远小人’自警,力求贤臣在位。朝廷中,多一贯正气,便少一分邪气,百姓也能松一口气”
说完之后,狄青长舒口气,再看那陈希亮时,已经是泪流满面,铭感五内了:“微臣何德何能,竟能得官家披肝沥胆,谆谆而教?若还不能体会官家的苦心,岂与顽石别无二致?”
“如此,也不枉官家一番心意了。”狄青叹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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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营中烛火照帐,重新就坐后,狄青朝北方拱拱手道:“官家心怀四海,考虑问题自然比咱们臣下周全,因此有些事情,纵使一时不理解,咱们也得照办。”
“全凭元帅吩咐。”陈希亮把眼眸深处的失望之色收起,沉声道。
“你也不要太过失望。”狄青冷声道:“有些事情,官家不说,做臣子的也要力所能及的去做,否则愧对授我之大权。”其实狄青本打算只做不说的,但他毕竟是生性耿介的武人,不忍看陈希亮如此失落,所以言有所指的暗示道。
“嗯”陈希亮点点头,没太当回事儿。
狄青又望向陈恪道:“这样一来,少年英雄千里救父的佳话,怕是无法世人周知了,你想要什么补偿?”
“嘿”陈恪想一想,笑道:“元帅,我想干一件事儿?就是不知,元帅能不能罩得住。”
狄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道:“只要是两湖两广,我差不多都能罩得住。”
“那好,我想揍个人。”
“谁?”
“余靖余文帅。”
“胡闹”陈希亮呵斥道:“余文帅德高望重,就算一时不理会爹爹的案子,也是从大局考虑”,“我现在窝火的很,不揍他一顿的话,肚皮就要爆掉了。”陈恪道。
“那就揍!”陈希亮又要训斥,却见狄青一摆手道:“替我也揍他几拳,这老东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我早就想捶他了!”
“啊”陈家父子大张着嘴巴。
“你们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狄青气哼哼的起身,把一份军报甩给陈家父子面前道:“看看吧,天下还有这样的蠢材!”
陈希亮接过来一看,登时大开眼界那是一份余文帅抵达南方以来的工作报告:
在杨畋战败之后,余靖也没闲着,他知道自己对打仗一窍不通,便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