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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间,陈恪几人,酒足饭饱之后,又有个年青人主动当向导,带他们出朱雀门东壁、过龙津桥南去。过太学,又有横街。街南五里许,皆是大片的民居。其内街巷纵横,网罗如织,若没有这土生土长的汴京青年带着,怕是真找不到那条藏在深处的老桥巷。
“到了,就是这儿。”带他们到里面第二家门口,那青年道:“叫门看看对不,不对咱再找。”
一叫门,开门的是个俏丽的女使,看着这帮不速之客道:“你们找谁?”
“请问这是陈司谏宅么?”
“是,你们是?”
“我们是他家人”陈恪这帮活土匪,自然不会当闷葫芦:“你又是何人?”
“我你们稍等。”女使大窘,福一福,转身便进去,对坐在厅中的一个女子道:“夫人,外面来了几条汉子,道是官人的家人,是让他们进来,还是等官人回来再说?”
“你不让人家也进来了。”那被唤作夫人的女子,是个明眸皓齿、粉面含春的美丽少妇,只见她梳着个杨妃发髻、鬓撑金凤发簪,穿一袭织金花纹的荷叶色撒花绉裙。由于怯寒,又披了个红绡滚边的云字披肩,端的是彩绣辉煌,贵而不矜。
女使一回头,险些撞到五郎胸上,吓得她往后一窜,瞪大眼望着这帮不速之客。
那女子却微微一笑道:“想必你们便是三郎、四郎、五郎和六郎?”
“是。”陈恪唱歌喏道:“还没请教?”
“妾身姓曹,乃是你父亲的朋友,你们便唤我曹姨姨吧。”那女子粉面微蒸,但又得体的笑道:“快进来坐,到自己家了,还不快放下书箱?”, 不待吩咐,在屋里侍立的几个女使,便去接陈恪几个的书箱。
“还没吃饭吧,”女子又吩咐女侍道:“立马去酒楼叫一上席。”
“不必麻烦,我们吃过了来的。”陈恪几个人,都快成闷葫芦了,却又不好启齿,只好先坐下再说。
“我们还约摸着,你们怎么也得下月才来呢我正叫人来给你们收拾屋子,想不到就来了。”其实那女子,也有些发窘,她没想到会碰上这些家伙,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儿?
双方就这么尴尬的吃茶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纯属消磨时间,就等陈希亮回来,好各找各妈。
盏茶功夫,接到信儿的陈希亮,骑着毛驴跑回来,朝儿子们呲牙笑道:“来了。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呃,为父的好友,你们叫曹姨姨吧。”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