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德、博、齐数州为患:若待其全归,为患更将数倍于前。而以上五州,素号富饶,河北一路,财用所仰,今引水注之,不唯五州之民破坏田产,河北一路,坐见贫虚。究其损失就更加无法计算了。可见,请开六塔的建议,实在是荒唐至极,为害无涯,完全不可取!”
赵宗绩慷慨陈词时,与方才赵宗实侃侃而谈时,官家的神情动作,似乎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很耐心的倾听,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会从一个细小的动作上发现一些不同。
方才听前者讲到一半时,赵祯的耳朵便微微动起来而听后者讲完,官家的耳朵都一直是直楞楞的。
过了一会儿,官家才笑道:“绩儿你可知道,这番话传出去,是要得罪人的。”
“但孩儿更怕叔父的子民遭受无妄的洪灾。”
无妄,两个字刺痛了赵祯,官家那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又问赵宗实道:“实儿怎么看?”
“孩儿听弟弟讲得似乎很有道理。”赵宗实微笑道:“但我想那李家三代水臣,李仲昌家学渊源,断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孩儿还是相信二位宰相的半断。”
“嗯”赵祯听了,点点头,似乎他也是作此想法。
“叔父!”赵宗绩心中暗叹一声起身抱拳道:“几十万大宋子民的身家性命不该冒任何风险啊!”,
“嗯”赵祯又点点头,似乎对这一点、很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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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宁殿里出来兄弟俩肩并肩往外走。
“贤弟,你的病好了?”赵宗实温声问道。
“兄长我没病,那只是闲着无聊,好玩呢。”赵宗绩微笑道。
“都是当爹的人了,得有个大人样了。”赵宗实伸出手,笑着从他肩头,摘下一片枯叶,微笑道:“今天你的表现很好。”
“多谢哥哥夸奖。”赵宗绩苦笑道:“我就是个直肠子,这番话传到我爹耳朵里,肯定要挨揍的。”
“怎么会呢,王叔高兴还来不及呢。”赵宗实摇头笑道:“对了,我得了一套《大荒经》,煞是有趣,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起赏鉴?”
“小弟就是不缺时间,改天哥哥有暇,派人唤我就是,随叫随到。”
“哈哈,好。”说话间,走到宫门口,一出宫门,就是繁华的大街。宦官牵过马来。接过缰绳,赵宗实笑道:“那么改天见了。”
“送哥哥。”赵宗绩唱个喏。
望着赵宗实远远离去,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