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cā班生进来,那学谕当着陈恪的面便抱怨道:“上个月怎么跟我保证的,怎么这个月才第一天,就又塞人进来了?”
“你斋里人少呗,别的斋里都快五十号人了。”那助教敷衍道:“大比之年,总是这样的,忍忍就过去了。”
“会给我拖后ti的!”庆历新政以来,非但学生有考课,教师也有考核,其各方面待遇,全都与取解率挂钩。
“怎么会呢,又没挖你的心头ro。”助教笑道:“再说了,你怎知他不是千里驹?”
“他?”助教看看陈恪牛高马大的样子,撇撇嘴道:“科举又不是比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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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归抱怨,上头的命令没法违背,那学谕只能收下这个cā班生,他让陈恪到最后一排的位子上坐下,便不再理会。, 陈恪坐下后两眼发直,既没有课本,也没人告诉他该学什么。好在这时晨读结束,学谕开始上课,因为是大比之年,自然不会再讲《十三经》这样的基础知识,而是以应试教育为主。这天的课是讲‘论’的作法,按照惯例,学谕先布置一道题目,让学生作论,然后讲解。
陈恪心说,那我就跟着作吧,便磨好了墨,提起笔来,很快便凑合出一篇。说是凑合,但他从小到大,是跟苏洵苏轼苏辙欧阳修曾巩唐宋八大家里的五个un出来,再凑合也不会比一般人差。
他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一炷香时间,一篇千余字的文章立就,陈恪搁下笔,轻轻松了口气。
他的动作引起了那学谕的注意,这么短的时间,别的学生只开了个头,甚至还有人一个字没写,在那里便秘呢。教谕不禁好奇,便起身将他的文章收走,拿到讲台上一看,不禁微微点头,这笔字可真好
陈恪小小的扬眉吐气一口,心说小样的,看到俺这接近八大家水准的文章,还不激动到涕泪横流?然后对之前的傲慢深表歉疚?吼吼吼
谁知道那学谕的脸上,不仅没有一点激动,反而频频摇头,只看了一半,就搁下,好像再看下去,是浪费时间一般。
陈恪瞪大眼,怎么可能呢?连欧阳老头都说,我的文章可比曾子固,怎么却入不了这位学谕的眼?
别的学生还在作文,他也不能问,简直快要憋死了
好容易捱到太学生们都jiāo卷,教谕又挨个看了一遍,便挑出几份范文,诵读起来:
‘嬴秦震矜厥勋,勒泰山,镵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