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好不好?于是泪流得更凶了。
“难道这是冰山解冻的副产品么?”陈恪恬着脸逗她,伸手去拭她面颊上的泪珠。杜清霜却闪躲开,腰肢扭动,想要挣脱陈恪的怀抱。陈恪知道,恐怕让她这一挣脱,再想让美人入怀,就不知何年何月了,于是双手不肯放松。
杜清霜的力气,在他面前可以忽略不计,挣扎了数下,都纹丝不动,她颓然停止了的反抗,螓首低垂,发丝滑落,语带萧索道:“清霜十九岁赎身后,便立志以歌艺谋生,让人们忘了我曾经的妓女身份。谁知苦苦坚持三年多,公子还是把我当成妓女。看来任凭清霜如何努力,都摆脱不了原先的身呢”,”
“清霜怎么会这样想?”陈恪大叫委屈道:“我是今夜无处可去,才来清霜这里借宿一宿、你摸摸我浑身上下,可有一个铜板?天下有我这样的嫖客么?”说着故意挺挺身子道:“你摸呀、摸摸呀”,
“讨厌”杜清霜忍俊不禁,伸出粉拳给他胸膛两下。这才发现,一样坚硬火热的物件,顶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由啐一声道:“公子,你能规矩点么?”
“美人在怀,你当我是柳下惠么?”陈恪伸手勾起她的下颌,呼吸渐粗道:“清霜,我们好了吧”
两人衣衫单薄、耳鬓厮磨,杜清霜也已经娇躯发软、通体滚烫,却依然坚持道:“公子,你还是回去吧”
陈恪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他还道那日,杜清霜最后娇羞的话语,已经是郎情妾意、只欠东风了呢。不禁失望叹息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公子莫要误会清霜”,听他伤心叹气,杜清霜只觉心中一痛,她轻轻一叹,竟伸手反抱住了陈恪,如泣如诉道:“清霜虽是武花败柳,可赎身之后,却从未委身于人,更没有让任何男人,踏入我的卧房一步。若是对你无情,我又怎会让你进屋,任你轻薄呢?早就喊人把你这小贼捉去送官了。”
“清霜,我今夜之来,本没有偷香窃玉的念头。”陈恪松了口气,他紧紧搂住杜清霜,胸中却少了许多情欲,多了些温情道:“只是看到你这迷人的样子,若是我没冲动,真要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公子又在说笑了。”哪个女人都喜欢被赞美,杜清霜自然也不例外,她嫣然一笑,旋即正色道:“清霜只是在为公子着想。这几年来,想要求我一夕的男人,数都数不清有多少人,其中不乏王公和高官,均被清霜以一张冷脸拒之门外。本以为时间一久,也就能清净了,谁知道他们越是死缠烂打,竟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