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六的救命恩人,万一他身上背着官司,自己强留的话,岂不害了人家。
放那姓王的青年走掉,陈恪却不会放过六郎,宋端平去检查各个洞穴,他则拉过一条板凳坐下,黑着脸道:“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唉”陈慥只好一五一十的说起来。
~~~~~~~~~~~~~~~~~~~~~~~~~
一个时辰前,却说六郎觑着空从家里出来。他一出巷子便躲在了一户人家的门洞里。待张成急忙忙追出去,才得意洋洋的朝相反方向行去。
今天之所以要单独行动,是因为他想去一个,父兄禁止他踏足的去处。不是青楼,而是大相国寺前广场向南折,一条被人们叫做‘促织巷’的街道。这里是汴京城有名的斗蟋蟀场所。
秋天,每当蟋蟀出没之际,这条促织巷里从早起,便有三五十伙、上千号市民在此开斗。有的蟋蟀能斗赢三两个,便能卖上一两贯钱,若生得大,长于斗的蟋蟀,则身价百倍,可卖到几十上百两银子。所以,城外许多居民,专在此时捉蟋蟀入城,在这条街上货卖。除了蟋蟀,还有各式各样的蟋蟀笼子,精致小巧,本身就是精美的艺术品。
这时候,巷子里到处都是人,赌徒叫、蝈蝈鸣、景象热闹无比。六郎徜徉其间,凑在这堆里看看,凑到那摊上瞧瞧,觉着什么都新鲜因为担心他小小年纪染上赌博的恶习,陈希亮不准六郎出入任何赌博场所,包括斗鸡斗狗斗蛐蛐。但这小子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家里越不让干啥,就越想干啥。
而且这小子是个天生的玩主,甭管是吹拉弹唱,还是养狗熬鹰,都是一把好手,甚至能无师自通。家里虽然不让他斗蟋蟀,但没有不让他养六郎便按照古书上的要求选种、育虫、操练,那真是一丝不苟、不计成本。现如今,他感觉自家的‘红袍大将军’已经功力大成,是时候出去比一比了。,
不过他不着急从怀里掏出蝈蝈笼子,而是先看看热闹、长长见识。倒不是他怯战,其实早就心痒无比,但他知道这里面门道很多,不摸清了跟人玩,就是个让人宰的羊祜。
正这里挤挤、那里钻钻看得入神,他突然感到怀中一空,信手一摸,登时大吃一惊自己的蟋蟀笼子竟不见了。那可是花费了他大量心血的结晶啊,六郎连忙四下寻找,便见一个精瘦的男子,正使劲往人群外头挤。
大家都恨不能往里挤,那人却往外挤,马上引起了六郎的注意力,想也不想便挤过去。
许是做贼心虚,那人一直盯着六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