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聘,你光在五郎的庚帖后面。开列出彩礼的数目即可,用不着今天准备。”,
“我这不是第一回张罗么。”曹氏马上吩咐陈希亮道:“写草帖,礼单从厚,啥值钱往上写什么。”
“我知道什么值钱啊?”陈希亮苦笑道。
“别急别急”,曹国舅赶紧给妹夫支招道:“今天收了这么多礼,你照着礼单挑出些适合作聘礼的算了,还是我给你写吧。”干脆拿过笔来道:“不过你俩也不能空着手,去备一只大雁、一支金钗、再备个一二十匹彩缎。”
“大雁我知道,是纳采之礼。这金钗和彩缎是做甚用的?”
“汴京城有相媳妇的风俗,你们要看看人家女儿,要是看好了,你媳妇就将金钗插在她的发上,表示看中。要是看不中,就不插,但你得留下缎子给人家压惊。王家也是大户。一二十匹不算太多。”
原来这相亲,主动权还在我们手里。两口子登时不那么紧张了,准备好了庚帖、大雁、金钗和彩缎,便分乘两座轿子,往王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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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间。王咸融的儿子,在外面陪着五郎说话。他则在里间,做浑家潘氏的工作潘是潘美的潘。潘氏今年四十岁,生了五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自然视为掌上明珠。
本指望着榜下捉婿,能给闺女找个,风流倜傥的东床快婿,谁知道老公竟抓了个巨灵神似的黑炭头回来。方才她隔着屏风一看,我的天,怎么这么大一坨?惊得她倒抽一口气,险些没晕过去。
转到后堂,她让人把老公叫过来。潘美的孙女,自然是将门虎女,当时就要提着剑,把老公的耳朵削下来。
好在王咸融身手不错,举起椅子来抵挡住:“夫人呐,大喜的日子,动什么刀[木仓]?”
“喜从何来?”潘氏气得脸色煞白道:“闺女是不是你亲生的!”
“当然是了。”王咸融笑道:“这个你最清楚。”
“谁跟你嬉皮笑脸。”潘氏怒道:“那你还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怎么是火坑呢?”
“好大一块炭,怎么不是火坑?”
“夫人啊,你那是没看清楚。”王咸融笑道:“凑近了仔细看,你就发现那小子五官端正,眉目清明,这样的样貌,正直善良是跑不了的。又能文能武,还真是打着灯笼找不着。”
“那是因为他太黑了”潘氏冷笑道。
“嗨,男人么,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