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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友好和谐的主帅帐中,陈恪这厢间。却满是风雨交加。
大理公主段明月,一脸哀怨的看着陈三郎,就像被玩弄、被欺骗、被抛弃的无知少女,终于醒悟时的样子。
陈恪则一脸尴尬的坐在大案后,没话找话道:“这是版纳进献的菠萝蜜。很甜很甜的,公主尝尝吧?”
段明月不答话,只悲愤的看着他。
“看来公主早就吃腻了,也怨我,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了。”陈恪吩咐道:“去,给公主舀一坛中原特产的臭豆腐。再舀俩窝头蘸着吃。”他这个人,很容易受环境影响,在京城时,所交往的都是文人墨客,说话还算得上斯文。这会儿整天跟大头兵打交道,登时本性毕露,变得比水桶还粗。
“你才吃臭豆腐蘸窝头呢。”段明月终于绷不住,先是扑哧一下,接着却又掉泪道:“你这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来着?”
“你骗了我哥哥,骗了我大理国,还骗了我的贞洁!”段明月泪眼涟涟地控诉道。
“咳咳”陈恪登时感到,柳月娥那鄙夷的目光,尴尬的咳嗽两声道:“公主,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骗你哥哥,什么时候骗大理国,什么时候骗了你的那个贞洁了?”
“还说没有?”段明月美眸圆睁道:“我哥哥以皇位和大理的地位相赠,换取大宋出兵相助,可以说是把全部都献给了大宋。可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助我们么?”
“公主这样说,我可要伤心死了。”陈恪叫起撞天屈道:“自打离开大理,我是日夜兼程十余日赶往汴京城,把大腿内侧磨得血肉模糊”回头看看身后的柳月娥道:“柳兄弟,你也是吧?”
“没有”柳月娥尴尬道。
“我是一瘸一拐走进大内,费尽口水说服了官家和诸位相公,又日夜兼程十余日,返回桂州城,大腿上的伤啊,是结了痂又磨破,磨破了又结痂。你看到没有,我现在走路都罗圈腿了。”陈恪又看看柳月娥道:“柳兄弟,你也有过这样的过程吧?”
“没有”柳月娥郁闷的只想捶他。
陈恪不敢再逗她,不然回头又要挨捶了。便转回头对段明月道:“总之,我付出了多少艰辛,才带着大军来到大理,公主竟然这么说我,我真比窦娥还冤啊。”
“窦娥是谁?”段明月奇怪问道。
“我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你以为自己很精通,现在知道其实不然了吧?”陈恪信口开河道:“我来为你介绍一下窦娥同志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