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必然会提很多条件的。”陈恪淡淡道:“记得当初他们说,割地或者赔款。若不肯割让十县之地的话。就把岁币增加到五百万两。我想,下一步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时候了。五百万是不可能的,但去个零的话,相公们差不多就欢欣鼓舞了。”
“我们已经把他割地的理由都驳回去了。”赵宗绩道:“他们还有什么脸要钱?”
“想要钱还要什么脸?”陈恪哂笑一声道:“何况辽人也摸透了,咱们朝廷很多大人物,认为花钱买和平。值!反正又不是他们掏。”
应该说,宋朝上下对岁币。是存在两种不同态度的,一种是认为‘拿钱买和平。值!’,这主要存在于文官集团、尤其是高官之中。在他们看来,边境任何一个榷场,每年的税收就达十几二十万贯,区区增加几十万两的岁币,若能换来所谓的‘和平’,实在是太值了。打仗多不好啊,又有危险,又无法享受美好生活,还得跟那些讨厌的丘八搅在一起。,
尽管知道不夺回燕云十六州,大宋的脖子上,便总悬着一柄明晃晃的屠刀。可他们想的是,如何拖延屠刀落下的时间,至少不要在自己任上落下。
另外一种,则是血仍未冷的读书人、年轻的官吏,和广大‘不明真相’的百姓,他们把辽人看成生死之敌,做梦都想着收复燕云比如现在的赵宗绩。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五十万贯已经够多了,我不容许在我这里,多加一个铜板!”
“这怕是你不能决定的。”陈恪轻叹一声。宗绩这种态度,怕是要被大人物们,看成是‘不成熟、太冲动’之类的缺点吧。还是四平八稳、想士大夫之所想的赵宗实,更讨他们喜欢吧?
那几乎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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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陈府门前停下,赵宗绩要进宫回报,陈恪用不着跟他一起。
目送着车队向御街行去,陈恪却没有进家门,而是登上了早等在那里的自家马车:“去一品楼。”
车夫得令,便往十三行铺行去。马车过了得胜桥,往西一拐,上南门大街,便见一片繁华的街市。一爿爿铺面、一行行团行、店肆临街而立,店铺门前扎着各色的欢楼,像 天的花朵,一齐竞相开放,谁也不甘落后,门前还立着花枝招展的女郎,叫卖声如百鸟争鸣般婉转悦耳。
这景象平常又不平常,说它平常,是因为在物宝天华的汴京城里,比这大得多、也 闹的多的街市不在少数。可它又那样不平常,因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