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笑眯眯道:“我也没当过大臣,哪里说得好,只是看《孟子》上说:‘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
“你就别拐弯抹角了。”陈恪伸手轻弹她粉嫩的面颊一下:“我打架打过不柳月娥。也没说不娶她。你也甭怕比我聪明,我就会不要你了。”
“王弗嫂子教我说,要给丈夫留面子的。”小妹娇羞笑道:“再说我都是乱讲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但讲无妨。”陈恪笑道。
“我看荀子的《臣道》一文,说的就挺明白。为臣之道,总结起来就是三个字‘顺、敬、忠’。”小妹柔声道:“观历代为臣者,但凡守着这三个字的。无论皇帝性情如何,都可善终。反之,则往往没有好下场。”
顿一下,见陈恪凝神倾听,她便接着道:“虽然赵宗绩现在和三哥情同手足。但将来他真有那天的话,你们两人便是君臣分际有道是‘天家无父子。君臣无兄弟’,三哥,你若想和他善始善终,不能不防啊。”
“他要是真有那一天,我自然要守臣道。”陈恪轻声道。
“不,现在就得开始。今日之因,种明日之果。”小妹正色道:“现在他仰仗于你,一切都好说,但谁知他心里作何感想就算他不是秋后算账之人,三哥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陈恪默默点头,他学富五车,何尝不知其中道理,只是一来,后世思想作祟,总觉着自己与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加之赵宗绩一直仰仗自己,所以他总是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
小妹说得太对了,所谓‘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自己不能因为赵宗绩现在的宽容,便放松了警惕。
“顺、敬、忠,”回过神来,陈恪低声道:“我做的都不好啊。”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他现在正仰仗三哥,之前纵有冒犯,但不会太往心里去。”小妹笑道:“三哥以后改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嗯,”陈恪重重点头道:“听老婆话吃饱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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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夫妻谈话之后,陈恪的心态便悄悄变了,但也不能变的太明显,那样就做作了。不过,改变也实实在在发生着,譬如赵宗绩和司马光合谋,将禁军障眼法捅出去一事上,陈恪就保留了意见。这放在从前是不可能的从前只要他不同意的事,一定要说出来,然后逼着赵宗绩听自己的。
再比如对宫闱秘事的刺探上,其实陈恪有很大的优势,